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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澄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那一抹黑,眼泪滑落,低低骂了句脏话:“他妈的。”

花澄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指颤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的太急,她猛地咳嗽起来,胸腔剧烈抽搐,眼角泛着泪花,脸色涨红。

“妈的。”

脚边很快一大堆烟蒂,花澄抽完了一包,骑车沿路返回,她看到陆离锦迈着步子,慢慢走着。

月色冷清,如浓白的雾稀稀落落,洒在两侧的树木,也洒在陆离锦洁白无瑕的白衬衫领子烫出的黑色圆点。

花澄蜷缩手指,手心似乎又疼了起来,她喊:“陆离锦。”

陆离锦看到花澄折回来,眉眼欣喜的:“姐姐。”

花澄抿着唇,掀起陆离锦衬衫领子,娇嫩的皮肤印着黄豆大小的红点,边上微微皱起一层皮。

“疼吗?”花澄问,抽太多烟,嗓子撕裂,干巴巴疼起来,那股声气也没有了往日的如水般的温柔。

“疼。”

花澄没说话,她小心放下陆离锦的衬衫领子,收回手。

这个动作,陆离锦看到花澄手心的小黑点,她反问:“姐姐疼吗?”

花澄攥紧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她眼睛有些湿润:“陆离锦,你滚吧,以后别跟着我了。”

其实,她想说离婚的,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说完,花澄戴好头盔,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咖啡馆,花澄摘下头盔,月色下,她的脸被泪水泡得惨白,唇瓣也皱巴巴的,她赤着脚,踩着咖啡馆院子里石板铺就小路旁边的碎石上。

尖锐的石头刺着花澄的脚,疼痛带来的感觉极其美妙,极其舒服。

花澄推门进去,又锁好门,她上了二楼。

没有开灯,花澄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自己,似乎又看到红的白的黄的脑浆从她指尖滑落。

花澄用手指抓自己的手臂,她的指尖剪得很平,手臂被刮出一道道白痕,没一会儿便泛红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摩抆声响极度刺耳。

她又去咬自己的手指头,咬的鲜血淋漓,满嘴是血。意识到自己做什么,花澄狂躁地抓了抓脑袋,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水流让她冷静了点,手指的血液顺着水流走。

浴缸放满水,花澄沉下身子,闭上眼憋气,一分锺、两分锺、三分锺……五分锺,十分锺。

花澄享受着那股窒息的快感,胸腔渐渐压缩起来,越发疼了起来,越疼,花澄就觉得越痛快越舒服。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有人踏进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伸出双手将花澄从浴缸里捞起来。

黑漆漆的,看不到人,花澄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

陆离锦把花澄扶在浴缸边缘,她跪着,跟花澄面对面,白色衬衫已经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模样。

她说:“姐姐,我不同意。”

时间静了,浴缸里的水纹一圈圈漾开。

花澄忍住眼里的酸涩,骂她:“陆离锦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