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温未礼不说话了，时间缄默着左和棠可以清晰听见自己头戴式耳机隐约传出来的声音，她忘记暂停音乐了。

也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频率。

温未礼本想否认，转念一想，此时也正是开口的好机会。

“嗯。喜欢你。”温未礼点点头。

“你没开玩笑吧？”左和棠有点急了，“是……真是那种喜欢？”

“初次见面的当晚，我也说过吧。”温未礼说到，“现在的想法也没有变。”

左和棠沉默了，她扣着拇指上的倒刺，想把它揪掉，连同此时的心情也想一并丢掉，因为乱的让她烦躁。

“我不能答应。”左和棠扣着手指，视线不敢看向温未礼。

她没直接否认不喜欢温未礼，而是换了一个说辞。

她是喜欢温未礼的，当然，是朋友间的喜欢。

“不过，你真的没开玩笑吗？温未礼？”

左和棠再问了一次，因为她的认知无法彻底解答温未礼的“喜欢”，这和她认为的喜欢不一样。

“虽然有一见锺情的爱情，但是你告白的后来都没有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

温未礼想说是你躲着我，我才会这样。但她心里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过去的她，并不在意左和棠。如果同意表白，那就顺势在一起吧。如果不同意也就算了，两个人分道扬镳。

但是一旦相处了之后，温未礼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想要占有眼前的那张脸。

“你别紧张。”温未礼轻笑，拿出最习惯的那套自若的表情。

“我的喜欢，确实不一样。”温未礼继续说，“我的喜欢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之上的，从本质上来说，确实是变质的。”

左和棠想，她体会到了温未礼听完自己那一长段的话的心情了，因为此时她也听不懂温未礼在说什么。

“具体点，你说的太抽象了。”左和棠拧眉。

“答应过你的，不绕圈子说话。”温未礼低下眼睑，视野被遮盖，温未礼看见左和棠扣倒刺的动作，她注视着，轻轻开口，“我喜欢你的脸，仅仅如此。至於交往那些话，潜意思是，你是我可以考虑的交往对象。”

左和棠好像渐渐理解了温未礼所说的变质“喜欢”是什么，听起来和好感类似。

“……”

虽然被别人说了只是喜欢她的脸，好像她这个人除了脸没有其他魅力什么的……

“好吧。”左和棠双臂交叉，“我可以把你口中的‘喜欢’理解为好感吗？”

“可以。”温未礼点头，能理解就好，省的她在大费口舌。

“我理解了。”左和棠缓缓点头，“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说开了就行。”

“不过你也别对我抱有太多期待。”左和棠一脚蹬出，电竞椅顿时拉远了距离，“有些人和喜欢的人相处下来才发现，自己并不喜欢ta。所以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