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想和左和棠解释:“在我初中的时候,我和一个当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一起去看演唱会。”
“当时没有抢票经验,甚至错过了准点开抢票的时间。总而言之,我们只抢到了二楼一个很后面的座位。”
温未礼顿了顿:“所以我觉得,能站在这里观看舞台也很好了。”
左和棠了然,她也随着温未礼的目光看向舞台。手被身旁人牵起,左和棠无言,任由温未礼牵着自己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处。
舞台上的女团表演完一首歌,周围的粉丝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在这片尖叫声中,左和棠感受到有冰冷的液体掉落在自己手指上。
左和棠眨眨眼,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上温未礼的脸,不知不觉间温未礼已经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左和棠非常慌张,她急忙用指腹替温未礼拭去泪水。
可泪水根本拭不去,每每抆掉,又有新的眼泪留下。
左和棠手足无措,发现抆不掉泪水,还以为是自己手指不行,她又没有纸巾,也没有长袖能给温未礼抹去泪水。
“妆要花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再抆妆是真的要抆花了,可温未礼只是垂着头,盯着地板。
握着左和棠的那只手还放在胸口。温未礼弱弱抽泣着,不愿意看着左和棠。
现在的温未礼能很轻易的牵起身边心上人的手,可初中的她却不能,那时的她只会偷偷观察对方的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碰上。
她不用抢票就能站在这么近的地方看演唱会,她感到知足。能轻易握住心上人的手,她很知足。可知足之外,她不愿知足。
她不愿意只是如此,她也想要永远,她想要用“永远”二字禁锢着她和左和棠,她想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
可是温未礼突然想到,她的爱真的值得“永远”吗?
她的爱不似初中时期的纯真,没有被拒后的失落。她的爱已经变得肤浅——始於见色起意。
温未礼觉得自己不配握上左和棠的手,她的爱不配和左和棠澄澈的爱相称。
於是,所有东西便倾泻而出,温未礼松开手,像断了线的木偶:“左和棠……我…我爱你。”
“但是,我的爱可能太卑劣了,我的爱失去了过去的纯真,失去了热烈的冲动,我的爱,只是见色起意……”
左和棠抹泪水的手一顿,结合之前温未礼说的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左和棠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见温未礼的泪水少了些,左和棠换了个手指最后抆拭一遍:“为什么总要把爱分成八六九等,就像把这个世界上的事分成黑和白一样是没有意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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