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钰卿疑惑眼神,阿澜解释道:“空口无凭,我还需要它们来作证,这样村民们也会更信我几分。”
钰卿了然,随后向少女伸出手:“一切既已妥当,我这便带你回去。”
想到从前光景,阿澜红着脸搭上她的手。随后一切便如同儿时一般,她缩在命君的怀抱中,手中抱着青鸟,被对方带着向村子那边飞过去,可此时心情却不同以往。
脸上的热度就没消下来过,鼻尖萦绕着的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就像是冬天雪地里的一枝梅花,暗香浮动。
耳旁依旧风声猎猎,可阿澜再不敢像小时候那样拉着对方的袖子遮挡,她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还时常担心自己这一身尘土将命君大人的白袍染脏。
钰卿直接将阿澜送回家中院子里,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阿澜迅速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回头看了看,见对方依旧白衣如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家中安安静静,阿澜跑进里屋,见村民们并未食言,母亲已然醒来,头上伤口也得到了包扎。
只是她整个人精神显然不太好,正脸色惨白地枯坐在桌前,连两人进来也丝毫没有察觉。
阿澜眼睛一酸,扑到母亲膝前,唤了唤她。
阿澜母亲无神的双眼动了动,缓慢看向她,不确定地问道:“阿澜?”
阿澜点点头:“是我,母亲,我回来了,我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这句话不难理解,可阿澜母亲却用了很长时间反应,终於,好似才确认眼前人并非是幻觉,她抱住阿澜,泣不成声。
可没等母女俩温情多久,便有不速之客闯入阿澜家中,登堂入室,来到几人面前。
“你!你!”
来人须发皆白,颤着手指着阿澜,难以置信地“你”了半天。
此人是阿澜的邻居,方才在自家院子里闲坐,抬头却看见空中飞过什么东西。仔细一瞧,却发现是两个人,一个白衣一个红衣,落入隔壁院子里。他本以为是天神下凡,再仔细一看,那身着红色嫁衣的,不是那个灾星阿澜还是谁。
这下可不得了,他急忙闯进阿澜家中,又畏惧又愤怒。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该当祭品去祭祀山神吗!”
“唉呦这可怎么办才好。”老人急得团团转:“山神,山神会降罪我们的啊。”
阿澜母亲听他说完,刚想站起来护住女儿,一声鸟鸣响起,青鸟飞到老人面前,凶巴巴地冲他叫唤。
钰卿道:“此处并无山神。”
她此话引起屋内众人注意,那老人愣在原地,阿澜母亲则打量着她,向阿澜问道:“这位是……”
阿澜笑笑:“是能够帮我们的人。”
见她们有了帮手,那老人便不打算在此时跟她追究,忙不迭向门外跑:“你们别以为有人帮忙就可以逃跑,我去找丁先知,丁先知来了,你们哪儿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