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含糊,扶宁也不深究,捡了感兴趣的点问道:
“你称她大人?你们不是朋友吗?这位姐姐身份不一般?”
她看这两人言语神态,还以为两人关系亲近,现在看来,两人却像是身份悬殊。
扶宁换了称呼,听上去仍是别扭,钰卿眉头皱得更紧,阿澜见她表情,忍着笑意:“的确如此,我和大人身份有别,所以用了敬称。”
阿澜虽不希望钰卿过於展露法力引来麻烦,却不在意将她身份的不凡说给旁人听。
在她心里,她的命君大人受人敬仰,天经地义。
可这番话却说进了钰卿心里,以往她对称呼不甚在意,栖灵境那些驿使也这般称她,所以她对少女的称呼习以为常。
可现下看来,她们二人在凡人眼中似乎关系亲近,而关系亲近之人这般称呼又似乎是一件奇怪之事。
一个称呼而已,阿澜理所应当,扶宁也是偶然感兴趣随口一问,可命君大人心里却已是经过了好几番思量。
她心下有了计较,若有所思地看向阿澜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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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由於和阿澜相谈甚欢,扶宁当即决定把自己的行李都搬过来。
她将淋湿的行李铺开晾在石头上,对二人说道:“这峡谷夜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猛兽出没,我们离得近些,也能有个照应。”
看着扶宁动作,钰卿想起一事,犹豫片刻后走近,对她说了什么,短短的几个字,而后又转身离开。
扶宁顿时露出古怪神色,凑近那边给她帮忙的阿澜,低语道:“你这位钰卿大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阿澜不明就里:“怎么了吗?”
扶宁摸摸下巴,脸上一片茫然:“她刚才过来跟我说了句抱歉?什么意思啊?”
阿澜:……
那应该是因为你这些行李吧。
阿澜拍拍她肩膀,同样歉疚道:“对不起啊。”
扶宁:?
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扶宁更摸不着头脑了。
晚上临休息前,扶宁自告奋勇,主动提出守夜,却被阿澜劝阻了回去。
“没事,晚上有阿青守夜,扶宁姐姐放心睡吧。”
“阿青?”扶宁有些好奇,看向正卧在钰卿膝头的青鸟:“是那只青鸟?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羽色的鸟儿,这鸟看上去就不凡,怪不得会守夜。”
阿澜与她看向同一处,有些与有荣焉:“阿青是钰卿大人随身养着的,世上独此一只,很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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