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这颐康馆头两甲虽是同门,如今却已是针锋相对,以后也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听了几句八卦,轮到阿澜钰卿进去看诊。二人走进这颐康馆,馆内空气中飘着一股药香,来看诊的几个队伍分别列在几张案几之前。馆内虽忙碌,却也井井有条。
接诊阿澜的大夫检查了下她的伤口,为她上了些药,换了包扎。
“这个姑娘收好,每日涂抹一次,三日左右就能好。”
那大夫取出一瓶药粉递给阿澜:“这是我们首席陶大夫亲自研制的药粉,不仅对伤口恢复有奇效,之后也不易留疤。”
跟那大夫道了声谢,阿澜将药瓶收好,临走时抬头看了一眼那传闻中的东堂首席。
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穿素色衣裙,不施粉黛也丽质天成。她正坐於案前,面容沉静地为病人诊脉,又问着什么问题。
似是注意到阿澜正在看她,那位陶大夫抬头望过来,向阿澜微微点头致礼。
阿澜冲她礼貌笑笑。
二人找了一位杂役,向他询问扶宁是否在这里。
杂役想了好久,如实回答道:“我印象中我们东堂应该没有二位姑娘描述的人。不过,二位姑娘要是不放心,也可跟我到收治病人的后院去找找。”
二人跟随这名杂役去后院找了一圈,果然如他所说,扶宁并不在这里。
正要道谢离开时,钰卿瞧见院子另一侧那两个先前吵架的小学徒,两个小孩正一人举着一个药筐罚站。
想到什么,她对阿澜指了指那两人,道:“西堂。”
阿澜会意,向那边走去。她刚刚也想到扶宁人有可能在西堂,正好现在去问一问那个叫做阿莹的小姑娘。
有人先她一步到两个孩子面前。
这人正是这东堂首席陶婉,她将两个小学徒举着的药筐拿下来,“我听说了刚才的事,抽空来看看。”
“阿元,前堂正忙,先回去帮忙吧。阿莹你也是,先回西堂去吧,明天义诊,西堂今天肯定也要做不少准备。”
那小药童不用罚站了,立马喜笑颜开:“谢谢师姐!”说着回头冲阿莹做个鬼脸,便跑回前堂了。
阿莹却并不领情,没好气地对陶婉说:“假惺惺。”
陶婉故意道:“你现在不走,待会郑管事回来,再想走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听到郑管事的名号,阿莹小脸白了白,瞥了陶婉一眼,嘟囔着什么准备开溜。
“等一下,”阿澜上前一步:“小姑娘,耽搁你一点时间,你们西堂有没有一位叫做扶宁的女病人啊?她是我朋友,前几天误吸了瘴气昏迷不醒。”
阿澜看着小女孩似在回想的神色,接着道:“如果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可以带我们去西堂看看吗?”
阿莹想到什么,正欲回答,却被陶婉抢了先。
“姑娘的朋友应该是在西堂没错,前几天西堂是收治了一位这样的病人。正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