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席间,之前倒酒的牧民姑娘又给她们斟满,比划着示意她们可尽情享用,想喝多少都可以。

马奶酒散发着淡淡奶香,口感轻盈润滑,甜中带着微酸,几乎尝不到酒味,很好入口。不知不觉间,一碗又一碗的马奶酒被二人喝下。

但这毕竟是酒,而且后劲十足,阿澜喝了许多,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有些醉了。

她看向钰卿,从未喝过酒的命君大人此刻脑袋微微低垂,安安静静地端坐着。

她轻轻晃了晃钰卿手臂:“钰卿,还好吗?”

钰卿没回话,阿澜身体微斜,靠过去又唤了她一声:“钰卿?”

见二人此刻都没注意自己,阿青忙不迭飞向钰卿剩下的半碗酒,啄了一口。

只一口,青鸟便醉倒在桌案前,不省人事。

阿澜戳了戳瘫倒的小鸟:“都说你不能喝酒了。”

这鸟有时跟钰卿十分相似,若阿青一沾酒便醉,那么想必钰卿也……

她重新看向安安静静的命君大人,对上一副深邃的眸子。

那副漆黑眼眸静静望着她,阿澜只觉自己像是要被吸入其中。

钰卿看了好久,正当阿澜以为钰卿其实没有醉时,她伸手抓住阿澜手腕。

“你去何处了?”

她酒后安安静静的,行为也看似正常,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阿澜摸不着头脑。

“什么?”

钰卿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你消失了。”

这话没头没尾,阿澜此时脑袋晕晕乎乎的,想了好久她为何有此一言。

最终她想明白了:钰卿她还是喝醉了。

阿澜回答她的醉话:“我就在这里,哪都没去。”

钰卿不听她的,只是一个劲地重复问阿澜去了何处。阿澜不厌其烦,一遍遍地耐心答她,直到钰卿再度安静下来。

醉意上涌得更加厉害,阿澜揉了揉额角,耳畔人声有些失真,面前篝火也变得模模糊糊。阿澜站起身,想带着钰卿回去休息。

拉住钰卿的手,钰卿终於有了反应,抬头看着她,眼神放空,没有聚焦,不确定地问道:“阿澜?”

“是我。我们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钰卿反手牵住她,身影一移,便消失於原地。

那边时不时观察着二人的扶昌看到这幕,顿时呼吸一滞。他向四周看了看,见人们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并没有人注意那边,竟是稍稍放下心来。

钰卿姑娘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