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家主怎么会放走她们,他们在正堂走不开,便支使自己的子女出来寻人。
扶宁跟友人们相处的好兴致很快就被扰没了。
一些扶氏旁系的少爷们装作跟她们偶遇的样子,亲切地喊着“堂姐”或“堂妹”,跟扶宁套着近乎。还有几个则将主意打在钰卿和阿澜身上,想着借结交的名头为他们自己谋求便利。
“听说阿澜姑娘的母亲也是扶氏中人,那阿澜姑娘也算是我等的堂妹了。”其中一个男子笑着说。
钰卿:……
钰卿顿时觉得这些人碍眼得很,将阿澜护在自己身后,用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挡了这些人的搭讪。
扶宁被这些人扰得烦不胜烦,直接带两人回了自己居住的东院。那些少爷们还算知礼,晓得男女有别,不便再跟着扶宁进去,纵有再多心思,也只能悻然离开。
扶宁瞧着他们背影哼笑一声:“这些人,若是我没了这大小姐的身份,还会同我这般殷勤吗?”
可惜扶宁这院子挡得了他们,却挡不住各家的小姐们。三人刚清净没一会儿,方才那些人的姊妹们便组着团涌了进来。
各家小姐们显然比自家兄弟要健谈得多,同为女子,更是明白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话题。她们同扶宁讲着阆城时兴的各种新奇玩意儿,和这附近未被人发现过的新鲜去处,又将话题时不时抛给阿澜与钰卿,哄得扶宁比之前开心不少。
可很快她们话音一转,开始讲起本地适龄的青年才俊,又纷纷变成媒人,一个劲儿地给扶宁介绍。
扶宁:……
她立刻失了兴趣,便直说自己有些累,下了逐客令。
“说什么青年才俊,定是都跟她们自己家沾亲带故。”终於送走所有人,扶宁撇了撇嘴,同阿澜钰卿道:“说这些媒,无非是想借机跟族长府多攀一点亲。”
阿澜道:“婚嫁还需两情相悦,若是扶姐姐不喜欢,她们说再多也无用。”
扶宁很赞同:“正是,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哪里需要她们帮我介绍。”她接着说:“不过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人,大好年华怎能耽於情爱?我更喜欢外面的山山水水,这不比谈情说爱有意思得多。”
她笑着问钰卿:“钰卿,你不是可以知道凡人命理吗,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就是那种注定孑然一身的命格?”
钰卿道:“我无你命石,但不论你命理如何,想来,只要你自己不愿,那些姻缘也不会强加你身。”
扶宁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爽朗笑开:“有道理,有道理,命君大人也很是开明嘛。”
阿澜笑而不语,将钰卿的手握进手心。
屋外雪又下起来,三人在扶宁房间里坐着闲聊一会儿,扶宁推开窗,瞧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心里起了别的主意。
她转过头,对二人道:“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还要应付我那些亲戚,不如我们回你们家小院吧。”
阿澜看向钰卿,询问她的意见,钰卿早在那男子跟阿澜搭话时就想回去了,便对阿澜点了点头。
扶宁带她们来到后门,赶了一辆马车出来,拉车的马很眼熟,正是扶宁那匹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