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干。”阿澜随便找了个理由,看向一旁波澜不惊地喝着粥的钰卿。
钰卿是个好学生,学什么都学得很快。昨夜她学过一遍,很快便反客为主,甚至还懂得举一反三,阿澜唇上小小破口,自然也是她的……出师之作。
相比阿澜的羞赧,钰卿就平静许多。她再无上次在草原时酒醒之后的难为情。毕竟前次她做了许多出格的事,但此次对她来讲却并非出格,而是天经地义。
扶宁对二人所想一无所知,她原只是随口一问,却见阿澜无端端红了脸颊。
扶宁很是摸不着头脑:嘴唇干裂,是什么很不好意思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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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们一同吃过早饭,扶宁便回了族长府。
今日放晴,路上积雪化了些许,走起来有些滑。因此各家各户都出来清扫门前雪,族长府也不例外。
远远望见族长府门口忙碌着的家仆,还有如昨日一般陆续赶来的扶氏宗亲,扶宁原先的轻松惬意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她呼吸都沉重起来的拘束感。
她不得不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她割舍不下,却也令她徒生烦忧的地方。
她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解不开,让她不禁盘算起还有多久扶义身体便可好起来,盘算起还有多久她才能了无牵挂地离开这里,继续做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山水客。
扶宁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回了自己院里,一路上,她随意同前来搭话的亲戚们挨个打过招呼,没注意到他们对她比平时还要殷勤的态度。
家仆很快将她回来的消息传达给了扶义和扶昌,扶宁刚在自己屋里待了一小会,便被扶义唤到主院那边。
扶宁听了仆人传话,第一反应是扶义出了什么事。
她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因着扶义总是怕打扰了扶宁,以前鲜少主动叫她过去,今次却专门遣人来请,让扶宁不免因此而忧心。
火急火燎地赶来主院,刚一进院门,扶宁就见扶承从里面出来。
扶承也看见扶宁,脚下一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些天扶义在扶宁的照顾和陪伴下身体好了很多,因此尽管扶承对扶宁当初离家出走之事仍有芥蒂,但也不似刚重逢时那般忿忿不平,姐弟关系缓和不少。
扶宁见着他,急切问道:“怎么了?父亲出了什么事吗?”
“没出什么事。”扶承语气闷闷的。
扶宁心下稍定,疑惑道:“那父亲叫我来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扶承嘟囔着道:“不过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把本就属於你的东西还给你罢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背影瞧着甚是失落,一如儿时每每被父亲训*之后的那样。
扶宁心中更加疑惑,这族长府,能有什么是本就属於她的东西?
她走进屋里,此时主院里仆人不多,只留了常在扶义身边照顾的几人,而扶义正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他身体仍不比正常人,昨天接待了一天族人,已耗去他过多精力。因此今日他便回了主院,只留扶昌在前堂招呼族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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