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这样。”陈大嫂笑了笑,给她俩讲起一桩旧事。
几年前,扶宁尚未离开阆城的时候,阆城周遭地带发生地动,许多人的屋舍农田都被毁了去,不得不流离失所,迁来阆城。陈氏夫妇一家,当时也在这批灾民之中,跟着人群一起来了阆城。
扶氏一族接纳了他们,扶义带着人手,帮那些想要回自己家乡的人们修缮房屋,至於想要留在阆城的,则是由当时刚满十八的扶宁负责安置。
扶宁一面派人扩建房屋,一面给进城的灾民安排了临时的住处,并且日日免费发放饭菜,没有让他们饿过一天肚子。同时还请了许多郎中来给生病的灾民诊治,她自己更是每天都来探望灾民,安慰着担惊受怕的孩子们的情绪。
“所以啊,我们这些当初受过恩惠的人都相信,大小姐要是当上族长,一定能让阆城变得更好。”
陈大嫂说起这些时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但阿澜却始终若有所思,直到陈大嫂走了,她还是时不时出神想着什么。
“怎么了?”钰卿问她。
阿澜道:“就是觉得,大家好像都很高兴。但扶姐姐昨天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也很突然。”
“看扶姐姐昨天的表现,不像是提前就知道这事的样子。扶族长对外宣布此事,都没有提前与扶姐姐商量吗?”
钰卿沉吟片刻,道:“你是觉得,继任族长,并非扶宁所愿。”
“是啊,扶姐姐之前跟我们说过,她更喜欢四处游历,可做了族长,肯定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阿澜轻叹一声,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你方才关於族长世袭的问题……”
陈大嫂会错了钰卿之意,但阿澜不会如此。
她疑惑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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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府
扶宁与扶义最终不欢而散,她生了好大气,顾忌扶义身体没跟他多说什么,只是转头便回到自己屋里收拾起了东西。
在前堂的扶昌收到了扶义派人传递的消息,让扶承帮忙招待族人,自己则急忙来到扶宁院里,拦住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扶宁。
“阿宁,你这又是要去哪儿,怎么又跟你父亲生气了?”
扶宁正在气头上,听见他所说的两个“又”字都觉得刺耳无比,反问道:“这样大的事,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不顾我意愿先跟众人宣布,我为何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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