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动静感觉差不多了,那女子道:“喝下便好了,若是中毒不深,一个时辰之后便能醒来了。若是一个时辰未醒也无妨,我朋友马上就会回来,她比我更精於此道,可以……”
女子后来说的话阿澜已反应不过来,晓得钰卿已无性命之忧,阿澜心中大石落地,终於完成了使命一般,松懈了身体中的最后一份气力。
重重一声闷响,阿澜晕倒在地,身体却感知不到疼痛。耳中嗡鸣不已,那女子应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竹杖试探,不断地喊着她。
五感逐渐远去,阿澜的意识沉入浓厚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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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醒来的时候,太阳将将落山。
虽然头还有些晕,双手也还有些发麻,但阿澜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已好转许多。不过比起自身状况,阿澜更加担心钰卿,她翻身下床,不料自己脚步虚浮,没能顺利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又跌坐回床边。
这一下动静不小,很快门外便传来竹杖点地的声音,接着女子声音响起:“姑娘,你怎么样了?”
门被推开,救了二人的女子走了进来:“姑娘你那时突然晕倒,我探你身上发凉,猜你也中了蛇毒,便给你服了解药。现下可还有哪里不适?”
阿澜重新站起来:“我没事了,钰卿她怎么样?”
“你朋友还未醒。”女子道:“但她额温正常,呼吸平稳,应是无大碍了。”
料想仅凭只言片语阿澜不会放心,女子紧接着说:“她就在隔壁房间,姑娘可跟我一同去看看。”
她如此善解人意,阿澜感恩在心。跟着女子来到隔壁,只见钰卿正安然入睡,气色好了很多。因她体质特殊,伤口在这一个多时辰内已然愈合,周围肤色也恢复了正常。
阿澜向女子行了一礼,道:“多谢恩人相救。”
女子笑笑:“不必如此客气,听你声音,你我年岁应相差不大,叫我阿蘅就好。姑娘你呢,该如何称呼?”
“我叫阿澜。”阿澜道,又看向床榻:“我这位受伤的……朋友,她叫钰卿。”
阿蘅微微颔首,道:“这位钰卿……姑娘?”她向阿澜微微偏了偏头,得到阿澜肯定答覆后,接着道:“钰卿姑娘她至今未醒,应是中毒较深,余毒还未消尽的缘故。不过阿澜姑娘不必担心,有之前那解药,毒性不会继续扩散。而且与我同居於此的友人很快回来,她回来后,便能彻底治好钰卿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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