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中的布设,则由阿澜与钰卿亲自动手。

卧房挂上红纱帐,梁上以红绸作装饰,放置衣物的柜子和箱子,每一个上面都挂了用红布绑好的花球。

院中各处皆被大红色装点,一眼望过去,一派喜庆景象。

白日里日光充足,阿澜拿出一遝红纸,摊在桌上,叫钰卿一起剪那贴在窗户和门墙之上的红双喜字。

阿青饶有兴致,落在桌上低头看那些纸张和工具,可这几日一直十分欢喜的钰卿望了一眼那些纸张,却只抿起唇,摇了摇头,不甚情愿的模样。

阿澜一愣,旋即笑开,伸手将钰卿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稳稳圈住她。

她知道,钰卿这般表现,怕是因着想起了去年剪窗花时,屡屡受挫的经历。

“不会很难的,我来教你。”她放软了声音,同钰卿撒着娇央求:“试一下,好不好?”

钰卿:……

她哪里还能说不好。

将纸折叠起来,阿澜让钰卿拿着剪刀,自己则覆在她手背上,手把着手,一点一点教她。

三两下后,把纸展开,一个双喜字便出现在眼前。

阿青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瞧,是不是还挺简单的?”

阿澜看向钰卿侧脸,果然见她唇角弧度放松一些。她微微笑了笑,拿过下一张,继续用这样的方式教钰卿剪纸。

沙沙的剪纸声不断响起,呼吸交错,青葱相缠,偶尔有纸屑掉落,阿青挥挥翅膀,帮她们将那些碎屑扇走。

诚如阿澜所言,这双喜字,的确要比剪窗花简单得多,钰卿学会,手腕施力,渐渐掌握了剪刀的主导权。

可阿澜才不想放开她。

她一手仍覆在钰卿手背,同她一起握着剪刀,另一手则放开捏着的红纸,揽在钰卿腰间,形成一个实实在在的怀抱。

清冽的梅香被阿澜拢着,丝丝缕缕勾起她心头酥涨,叫她不由得将手臂收紧了些,将二人再贴得紧密些,好似这般才能消解。

她看着钰卿专注侧脸,心跳渐促,视线兜兜转转,瞧着她下颌线条,莹白侧颈,又转回那片令她心动无数次的薄唇,不自觉往前凑近了些。

“阿澜?”

察觉到腰间被箍得越来越紧,钰卿停下手中动作,偏过头询问。

唇瓣堪堪抆过,阿澜回过神,适时避开。

再不避开,这喜字怕是要剪不完了。

阿澜笑了笑,将怀抱松开些,下巴搭在钰卿肩膀,忍下心底的情动,不再看她:“没什么。”

她耐下心来,慢慢期待着她们的成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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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是阿澜问过镇上有名的媒人后定下的。钰卿不懂这些,阿澜原本也不在乎,但还是讨了个良辰吉日的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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