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们可怜的领居索西亚,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去面见了上帝。】
这个字夹在里面平平无奇,寻找它需要挨个挨个数,可就是那么起眼,让霍君娴一眼看到了。
她看了看窗外,冷风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二楼的房间,古思钰盖着被子,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目光同样落在窗户上,窗户关得很严实,做工也精细,任外面吹得再怎么猛烈,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夜里,古思钰已经睡着了,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个梦,梦里被抓住了双手双脚,她想动弹却动弹不得,她开口说话,嗓子也是哑的,弹动双腿却绞进被子里闷出了一身的热汗。
“古思钰。”霍君娴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蛮横的、势不可挡的掌控她,“不要总是伤害自己。”
“放开,我不要你。”古思钰闷声嘶吼。
古思钰肆无忌惮的挣扎,她向来不在意受伤与否,一个疼习惯了的人,倒希望身上多几条伤疤,这样结痂了,皮也变厚变糙了,刀再落下来就不疼了。
“我也觉得,真的很疼。”
这次不是她在说,是她身后的人,抵在她的肩膀上的人松开手,压在她身上,嗓音哑了,把她心口的刺说出来。
等到睡醒,古思钰从床上起来,拿着衣服去洗澡,要穿鞋子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脚踝,冬天.衣服厚实,她身上没摔破皮,就是昨天扭到脚踝了,她伸手碰了碰,今天不是很疼,差不多好全了。
古思钰去冲澡,洗脚踝的时候,她弓着身体去揉搓,感觉洗出了一层药油,摸着滑滑的。
从里面出来,古思钰在衣柜里随便捞了一件衣服穿着,她把门推开,险些一脚踩在医药箱上,昨天送过来的医药箱还在,她提起来拿到楼下放在茶几上。
霍君娴把做好的餐点放在桌子上,今天餐桌多了两个人,陈涛和昨天的医生,但是桌子上大部分偏向古思钰的口味,跟以前一样。
古思钰坐下来拿筷子吃饭,霍君娴说:“洗手。”
古思钰去厨房里洗,出来拿纸巾把手抆干净。
桌子上谁也不同谁说话,都慢条斯理的吃着餐,医生坐在中间都觉得无比尴尬,抬头看到对面的陈涛,陈涛表情也不怎好。
泰迪吃的少,窝在沙发里,谁看它它就冲着墙壁叫一声,墙壁上挂着照片。
这是她们去海洋馆照的,除了最初会时时刻刻欣赏,后面一段时间照片就被忽略了。
奈何没人搭理它,它只是一只泰迪,力量微薄,改变不了什么。
饭后,古思钰坐在沙发上给医生检查,霍君娴在旁边站着。医生拿了药交给霍君娴说:“还是这个药,疼就给她抆,看着消肿了,内里还是得养着。”说着又问古思钰:“你刚刚洗澡了吧,那再把药涂一次。”
医生把药膏拿出来,就被霍君娴接了过去,她蹲下来把药膏挤在棉球上,古思钰本应该把腿抬一抬,好让霍君娴给她上药,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把腿缩了回去,霍君娴抓了几次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