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哦了声,手指插在兜里,她也带了东西,是一个小狗牌,她不明白走了走了,为什么还要拿这个,可能是……这是霍君娴送她的第一个礼物,也是那个傻狗的东西。
人离开时总想拿走点什么。
更别说她是个很贪心的人。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非要把感情耗尽,牵扯到各种人各种事,最后相看相厌才舍得分离。
每当提起时,别人问:为什么不分手?
问就是当时太相爱,一丝丝微弱的光,都以为是能复合的希望,拚命的去抓去争取去挣扎。
很爱很爱很爱
爱到没体面的分开。
分开还要是纠结痛苦。
古思钰想好好地躺下来睡一觉,折磨至此,反覆拖延,步子迈不出去,都是因为心里放不下。
她手上空空的,想伸手去拥抱什么,紧紧地抱在怀里,因为被逼得太紧,她几乎忘记了拥抱的滋味。
压迫的感情叫她们都没法好好相爱。
这样也太累了。
古思钰咬着烟,她抬了抬下巴,将嘴里的烟吐了出来,烟熏到了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几秒锺后。
对面走廊有两个女人经过,她们好奇地朝着窗户里看,古思钰一阵阵地吹烟,仿佛好像是看到了霍君娴的身影,不敢细看,慌乱的起身了。
等那边的人再往里面看,包厢里已经没有人了,桌子上只剩下烟灰缸,半截没抽完的烟蒂摁进了烟灰缸里。
当然这边的人并不是霍君娴。
夜色柔和,无风无雨,整个城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叶青河开着车,古思钰坐在后面,从会所里出来一直没说话,玻璃窗上的影子随着车速一直在倒退。
叶青河车速开得很缓慢,没人知道她们认识,更别说叶青河背后的势力本就强大,谁也猜不到古思钰会坐在她的车上。
车子慢悠悠地开着,叶青河想到了什么,说:“其实我小时候就见过你。”
“嗯?”古思钰抬了抬眸。
“我对你印象还挺深刻的。”叶青河说:“那会我姐还没去世,我去找过她,她给我买了冰棒,也给了你一根,然后你一直没舍得吃,后面冰棒融化了就剩一个棒,你就坐在那里哭,说你是想留着明天吃,为什么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