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她继续往那边车道看。

车流通了。

黑色的迈巴赫被堵在中间,等前面的车都通过了才轮得到她们,只是车开了几步又堵住了。

临近家门口被堵了半个小时,艰难地把车开到了小区口,怕前面不好走,霍君娴干脆从车里下来,她穿着黑色大衣,脖子上围了厚厚的围巾,笑起来还和以前一样温柔。

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长裤塞进了靴子里。

两个人一块朝着小区里走,女人是个生面孔,身材非常高挑,两个人轻声说着话,霍君娴会稍稍点一下头,更多时候是那个女人在说话。

进小区只有二十多步的距离,很快就看不清楚了。

霍君娴往小区外的道路看,来来往往是拥挤的人群,地面上被踩的太过光滑,很多人走着走着会滑一下。

她眯着眸,呼出一团团白气,说:“最想做什么?我最想找到她,让她属於我,只爱我,眼睛里只看得到我。”

女人说:“从爱情学上说你这是爱人之间的占有,是很正常的,但是要放在心里,要有一把锁,这把锁是锁住自己,而不是锁住别人。”

霍君娴目光从她脸上略过,没多言。

“对於目前的结果,你后悔了吗?”

霍君娴抿着唇。

后悔吗?

多多少少是有些的。

最初会怪自己当初没抓得更紧些,心太软了,应该把她绑起来,紧紧地束缚起来。

可想着,万家灯火时。

别人有家可回,那个人还在流浪,很特别心疼,当时没舍得抓紧她,也是这份心疼在作祟。

“也许,带她走的人很厉害,毕竟她藏到现在还没有露出破绽,也许过的很好。”霍君娴勾起唇,笑得很苦涩,“不然为什么不回来?”

她有自己的思维模式,很较劲。

有些性格不是两三句就能掰扯清楚。

霍君娴垂了垂眸,再抬起头,狭长的眉眼微眨,许是在冰天雪地里,居然看不到一丁点的生气,她望向心理医生,唇微微动,似发出了求助信息,问:“你能帮我抓到她吗。”

和霍君娴相处以来,心理医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得不承认,霍君娴和其他病人不一样,她聪明的、有自己的固定思维,如果妄想纠正她的想法,她会有用最合适的论点推翻对方。

有时,她的心理学比医生还要出色,问起原因,霍君娴早就看过心理方面的书籍。

霍君娴说:“很可惜,你也许跟我之前遇到的医生一样,并不能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