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躺这儿了?地板上该多凉啊?”
任时熙皱着眉将温宁扶起来,温宁只是头晕得厉害,她平日里也没敢当着温轩明的面喝酒,和同学一起去玩,最多也就喝喝啤酒,她没喝过这个,她随便点的,一路上她都撑着呢,她可不能在任时熙眼皮子下破功,这好不容易撑回家,躺沙发上就天旋地转的,胃里也翻江倒海,实在受不了,跑卫生间里吐,吐完自己还知道清理了一下,却怎么也走不动道,索性就躺地上晕一会儿吧,想着晕完就好了,任时熙上了楼,也不会再来管她,看到她这个狼狈相。
温宁捂着头,眼睛都睁不开,只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是任时熙来了,却没有力气再作,颓颓地呆在沙发上,也不敢再躺了,躺着也难受,歪着一只腿坐沙发上,她手机一直响,这会儿哪还有什么力气接电话,任时熙拧过毛巾给她抆着脸,见手机一直不停地响,只好帮她接了过来,“喂?不好意思,你找温宁吗?她已经睡下了。”
“你是谁?你怎么能接温宁电话?”
任时熙一时语塞,她是谁,总不能说她是温宁后妈,任时熙没回答,就说要不明天再打来,就挂了电话。
任时熙没功夫想别的,她给温宁抆干净脸,又给她端了一些水,“要不要扶你上楼?去床上歇着?”
“不要,我再缓会儿。”温宁闭着眼喘着粗气,她以前没有喝醉过,不知道喝醉了这么难受,而这第一次喝醉就让任时熙撞上,还就她们两个人,电话一直响不停,温宁嫌吵得慌,有气无力道,“能请你帮我把手机关了吗?”
任时熙见来电又是那个叫钱晓晓的女孩子,这小孩是温宁的同学吗?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说话都这么冲?一点也没有礼貌,任时熙把手机给她关了,温宁又不上楼,就这样干坐在沙发上,任时熙不好再走不管她了,一会儿又躺地板上,怎这么糟心?任时熙望着眼前这屁大点的小孩,个子还没她高,就学人喝酒,也不知道温轩明和她妈妈是怎么教育她的,任时熙叹了叹气,觉得温宁这小孩让人头疼,她一再忍让也无非为了温轩明,家庭和谐一点,也没那么糟心,可这温宁,任时熙摇了摇头,也就这会儿能消停些,这本来喝过酒满脸通红,这会儿都已经煞白煞白的了,任时熙那一瞬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摸出手机,对着温宁拍了一张,温宁这会儿就连声音都听不到,只一个劲后悔在任时熙面前逞什么能。
不知道歇了多久,她才觉得好些了,慢慢睁开眼瞧见任时熙已经在沙发的另一头睡着了,她心里凛了一下,望着身上的薄毯,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的女人又是谁,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锺,已经两点多了,她已经没有脑子多想什么了,拖着疲惫混沌的身子往浴室去,好一番折腾,才让自己清醒了些,似乎那酒劲儿过去了,没那么晕,心跳也没那么快了,只是觉得渴,渴到她喝光了杯里的水又喝去接了一杯,回到客厅,任时熙还是没醒,一个人侧着身子,蜷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脸下,这什么睡觉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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