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斐早就知道了此事,听到林夕昭这么说,假装不解的道:“你是说笙儿昨天打人,是你让做的?”
“嗯。”林夕昭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金云斐。
“不是姐姐,是嘉虞。”曲笙适时的插话,就算赵嘉虞不出这个馊主意,她也会想别的办法,与林夕昭配合,逼着林建海答应重查坠马一事。
金云斐闻言,与林夕昭同时望向曲笙,须臾弯眉道:“笙儿不是也没有受伤,不妨事。你是她的姐姐,她帮你是应该的,嘉虞……应该也是好心。”
金云斐没有怪罪任何人,林夕昭的心中更愧疚了。
金云斐看着林夕昭眼中饱含着的水光,抬手揩拭去,呵笑了一声道:“走吧,我们去试试新的菜品。”
下午的时候,曲家两位公子早回来了些,去了曲笙的小院,与还未离开的林夕昭说了一些事情的进展。
之所以要惊动陛下,是因为京中这几年流入了一种毒素,虽说是毒素但却不会让人致命。人或是牲畜破皮后,肌肤沾染上,便都会出现不同症状的疯癫。但若控制好用量,便可在段时间内,将其消耗掉,不会被察觉。
他们怀疑林夕昭生母当年所骑的马匹,便是被人下了这种毒素。
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做下这事的人,与当年将她们掳去妓院的人有所关联。曲继年上奏天子,用着最大的力度,将此事影响扩大,便是在故意放出风去,让那些暗处的人露出马脚。
蛇在草里卧着自然不好寻找捕捉,但惊动了它,便可以看到它行动的轨迹。
林夕昭在曲家用过了晚膳,曲笙不舍得她便又将她带回了相府。晚间时候林建海寻了林夕昭,将这事告知了她。
林建海的语气寻常,林夕昭生的娇柔,林建海也不想女儿知晓这些污遭的事,便也没有多说,只告诉了她,官府要重查她母亲坠马一事。
回了房中,林夕昭似乎还沉浸在今日所听之事上,关了房门,站在屋内好一会儿没有挪动。
“姐姐。”屋内的曲笙早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只是才听了几步脚步声便没动静了,她担心林夕昭,便穿了鞋履出来了。
一身粉色寝衣松垂着,林夕昭抬眼望去,看着眼前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看的愣神一瞬,随即弯起眉眼,柔声问道:“怎么出来了?”
曲笙闻言,抬眼看着她不说话,但林夕昭是知道的,曲笙每次看不到她都会找,是在担心她。
“我没事,我们休息吧。”林夕昭走到曲笙的身边,牵起了手,带着她去了内间房中。
曲笙先爬上了榻,林夕昭脱了外衣紧随其后,两人躺下后,曲笙便自觉地往林夕昭的怀里挪。
抱着软软的小姑娘,林夕昭心里也柔软了下来,唇角微弯,在曲笙的额间吻了吻,轻柔的哄着她入睡。
夜晚,林夕昭又做噩梦了。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见自己与母亲一起骑的马被人动了手脚,二人的马匹同时发了疯,就在她要坠地之时,有人勒住了马缰绳。
细弱的却又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