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里虽有淤泥,但上面一层水却是清澈的。再者在这林府的花园旁,除了林家的人,谁又会过来?於氏的话像是在故意找茬一样。
林夕昭此刻脸上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曲笙回头时,唇角处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她望着这个女人,心里生出了厌恶。
“於姨。”林夕昭行了礼,虽然怀疑於氏对她和曲笙下药,但却没有十足的证据。此刻这个女人过来,少有的说着对她言语挑剔的话。
於氏闻言,看着林夕昭一副柔弱,像极了她母亲的样子,瞥了一眼后,道:“你父亲让我查了府中下人下药的事,是有那么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但是也没有拿到证据。人我已经轰出去了,以后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才是。”
永慎侯的事不仅没有办成,还让林建海说道了一顿。在厅堂里的时候,是给了她脸面,可关起了门来却又将她训斥了的。虽然只是轻责,但她管家的权利有一半落在了常管家的身上。后厨采买等,她是插不上手了,於氏也将怨气,撒在了林夕昭的身上。
林夕昭闻言,低头声色虽是温柔,可却没有了以往的恭敬,说着面上客气的话道:“让於姨辛苦了。”
她虽没有证据,但却已经有所怀疑,且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是她做下的,想让她像之前那般待她亲和是不可能了。
於氏望着此刻的林夕昭,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恭顺的模样,也有所收敛了气焰,道:“你说永慎侯府有什么不好的,他儿子虽然不行,可你若是嫁过去,生个一男半子的,也好承袭了她们家的爵位。且你两个弟弟,也能得你照拂不是。现下好了,梁子结下了,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么好的人家了。”於氏对此还有些个惋惜之意。
於氏说着一些让人倒胃口的话,林夕昭蹙起了眉头,抬头与於氏对视一瞬道:“所以於姨这次让我过去,是知道永慎侯家的公子在的?”
於氏闻言,忙道:“我可不知道,你别冤枉人。我若是知道永慎侯,这般用尽心思,我当初就不会听你的话直接拒绝了。也不至於让他们家走了这条路。”於氏最后一句小声的嘀咕了起来,好似真的不知情一样。
林夕昭不说话,虽然没有做出生气的神色,但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已然说明她生气了。
於氏见状,方要继续说些缓和的话,便感觉自己腰间疼痛一瞬,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曲笙不知何时站在於氏身后,抬起脚便把她踹进了水中。
於氏不会水,在不深的荷塘内挣扎扑腾着,脸上也挂了水草和淤泥,伸着手呼叫。林夕昭看着荷塘里的於氏一眼,愣住一瞬,又慌乱的看了一眼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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