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跟曲笙一直两个府中来回住,今年更是因为想念曲笙,加之金云斐也想念她,便时有一个人宿在曲侯府。今日竟不想被自己的弟弟,当做是中饱私囊,曲意逢迎曲家的证据。
“风齐,你在曲侯府的月俸是多少?”林夕昭转头,温声询问了风齐。
风齐闻言,抬头一瞬,回道: “回大小姐,奴才月俸一百两。”
“那笙儿和我的呢?”
风齐低头思索一瞬,道:“这个奴才不清楚,但咱们府中的公子每个月是一百两。按照惯例,府中不存在男女之分,您和小姐的应该也是一百两。”
风齐虽为曲侯府的护卫,但却有别於其它的护卫,仅他的月奉都是跟府中的小姐公子一样持平的。
林夕昭问风齐,就是要告诉林夕宽,曲家根本不需要她去巴结,曲家给她的,要远远超过她给曲笙的。
且不说曲家给她月钱,就算不给,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嫁妆,便抵得相府半数家产还要多。
他们府中时至今日吃的喝的,几乎都是从她母亲带过来的门店、庄子等盈利而来,她何须要中饱私囊吞没相府的那点银钱?
“一百两这么多?”林夕瑞听到一百两的时候,确实被惊讶到了,要知道他们也就才六两银子。
曲侯府这么有钱,连护卫都是给的百两,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自己阿姐的那点银子。
林夕宽听到林夕昭让风齐说的话,双眼晃动,不相信的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林夕昭不想在这事上和他多有口舌,又道:“你说我私吞府中的银子,我不认,这事你大可去父亲面前说,我也不怕父亲查。还有其它我苛待你的事情吗?”
林夕宽看着今日看似温柔,却是让人觉得不可随意拿捏的林夕昭,喉结滚动,思索了几瞬,也没有想到林夕昭苛待过他的事。可他冲冲没有定下婚事,他又羞於说出口。
林夕昭见他久不答话,又想起他今日花钱,买萧府人的事,道:“你的婚事,是父亲交代过,要等你高中之后再行商量的,非我阻拦不让媒人进门。若你不信,大可去问父亲。”林夕昭说着侧目看向了林夕瑞,“夕瑞也是一样的。”
林夕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林夕昭,他今日所说的话,被林夕昭全盘否定,但他依旧不信。
“若你没话说了,就随我去见父亲吧。”
“大小姐,相国大人已经来了。”风齐小声提醒道。
风齐早就听到林建海的脚步声,他站在门外已经多时了。
林夕昭闻言,垂眸一瞬,看了一眼林夕宽有些担忧了。若只是林夕宽花钱买萧府人一事,顶多处罚闭门思过。可林夕宽方才那样说她,她担心,林建海真的会打死他。
林夕昭看着林夕宽,又侧目看了一眼林夕瑞后,走到房门处,将门打开了。
“父亲,您何时来的?”林夕昭开门看到林建海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的温怒,都忘记了行礼。
林建海闻声朝着房内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声色还算温和,道:“来了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