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缨被赵嘉虞看的低下了头,也不敢去看林夕昭她们。
乘溪闻言,笑道:“冰缨伤在手臂,不过是皮外伤,大夫也来看过了。我是想着她可能会疼的睡不着,所以叫她过来,说会儿话。”
“不止是说话吧?”赵嘉虞笑着瞥眼去看一旁的琵琶。
众人闻言,也全都顺着赵嘉虞的目光看去。萧冰缨此刻垂着双眸不说话,脸上也有了可疑的红晕。
赵嘉虞这般故意说出来,自然不会就想轻易放过,“乘溪,听说你极擅乐舞,舞我们是见识到了,这乐,我们也想听一听,不知方不方便?”
赵嘉虞也没有说让乘溪必需弹一曲,若她愿意又方便,她自然开心。但若不想,她们也不能逼人家不是。虽是寄在她们家的门下,可她也不做那种令人为难的事来。
“好。”乘溪答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想要拒绝情绪。
林夕昭都还未询问萧冰缨的伤情如何,乘溪便在为房中几位倒完茶水后,转身去拿,方才抚过的琵琶。
赵嘉虞知晓林夕昭担心萧冰缨,她看了一眼过来坐在一旁的萧冰缨,对林夕昭道:“放心吧,我都说了我阿姐没事。要是有事,怎么可能还会过来听曲儿。”
林夕昭听着赵嘉虞的说法,是放心了不少,她目光看向萧冰缨。萧冰缨也在此刻颔首示意,她确实没什么大事。伤口只是皮外伤,几日后便会长好。习武之人也没有那般的娇弱。
几人在屋内听着乘溪谈着琵琶,声调悠扬,听得赵嘉虞呜呜的故作哭像,小声道:“为什么不早让我听到。”
众人都笑看她,林夕昭知道赵嘉虞是何意。明儿她便要嫁人了,以后想要随时听可没那么容易了。
乘溪弹的琵琶声,虽是单曲,没有旁的附和,但乘溪却开了嗓音。一首南国的小调,配合着乘溪的清冷此刻却又和着轻柔的嗓音,简直让赵嘉虞都想把乘溪占有己有,带着嫁到曲侯府。
乘溪唱完一曲,眉眼带着笑意,迎着众人的目光,起身行了欠身礼。
她和萧冰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唱曲,是因为林夕昭过来,加之明日赵嘉虞便要嫁人了,遂唱了一曲,表达自己的谢意。
萧冰缨此刻的目光一直定在乘溪的身上,从她方才听到乘溪唱出的第一句曲词,她便像是丢了魂般,不舍得移开双目。
乘溪行完礼,也没有说感谢的话。她知道,即便她不说,林夕昭也是懂得的。
赵嘉虞没有像之前那般鲁莽喝彩,也没有再行打赏之事,她望着乘溪,心里只觉得皇帝将她赐到萧府,真是暴殄天物。
“快过来休息会儿。”林夕昭招呼着乘溪过来,她身上的病还未完全好,这般开嗓为她们唱曲,恐消耗不少的心神。
乘溪颔首,将琵琶放在一旁,抬首时,朝着一直有察觉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