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走到林夕昭的身边,伸手牵过她,道:“这里冷,进屋暖和。”
晒太阳的地方周围都围着小院墙,可这里没有。
林夕昭被曲笙牵着进了屋内,两人落座后,曲笙对着站在一旁的曲鸣道:“二哥哥继续说便是。”
曲鸣方才在屋内,听到风齐的话时便有些担心,可眼下曲笙直接把林夕昭带到屋内,还让他继续着方才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曲鸣目光看向曲笙,眼里是担忧。
“不妨事,姐姐不会说出去的。”曲笙神色淡然的道。
曲鸣闻言,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看了几眼后,垂眸思索了一瞬,继续方才的话道:“那人的身影,与当年随在大哥身边的副将极为相似。我原是想直接将他抓了,可这人却在进了一家赌场后便消失不见了。”
“可有派人在那盯着?”曲笙语速寻常的问道。
“有,已经盯了三日了,未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进去搜。”曲鸣是不需要曲笙来帮忙的,但有些事情,她需要知道。
曲笙垂眸思忖了一瞬,双眸轻眨,抬眼道:“人怕是已经跑了,不过只要是在京城内,不信他会一直不出来。”
林夕昭坐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但大概是知道他们之间谈话是什么意思了。
曲家大哥曲策,当年在边关带兵战无不胜,听闻部将对他的话唯命是从。皇帝派遣的监军想要从中干涉,态度强硬,拿圣旨威胁让军队按照皇帝的吩咐,先灭叛军,再灭山匪。曲继年被监军威吓,面露难色。
行军打战,做出的决策,当然要将利弊最大化分析。山匪之患,虽是势力不大,但也让周边的百姓叫苦不堪。先灭了近距离的山匪为最佳决策,但皇帝因边关叫嚣辱骂朝廷,便责令曲继年先去将叛军灭了,再回来剿匪。
可这样一来,便是舍近求远,且还要迂回绕道,不利於行军速度。
曲策见自己的父亲愁容满面,当即呵斥监军,并以扰乱军心之罪,将其打了板子。再之后,剿灭并收编一部分的山匪后,曲策带着军队去平叛,叛军是灭了,可曲策却也死了。
死的莫名其妙,既不是在战场上被敌人杀害,也不是在军营之中死亡,而是在带着部队回寿林的路上,突发疾病而亡。
将军士兵最怕自己死没有价值,是以,曲策的死,皇帝让曲家对外宣称是因战成疾而死。
曲鸣颔首,又道:“我已经让人在城门口盯着了,如果他再出现一定会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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