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病无法医治, 萧冰缨爱莫能助,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此时的林夕昭绝不能离开曲笙。
对於曲笙的心病,她也曾在与一些大夫学习的时候, 详细的问过这个病症。大夫给的回答基本都是内心受到极大的创伤, 亦或是欲望太大, 不能够得到满足而郁郁寡欢,少有人能够不解决根源走出来。
其病问题也可大可小,小可精气神全无,大可危及性命。
萧冰缨并不想吓唬林夕昭,只是曲笙这个人, 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有发现,她的心气极高,虽是有时似若孩童,但骨子里却是个不服输的人。
沐浴之后, 林夕昭扶着曲笙从浴桶内出来,仔细的帮她抆着身上的水珠, 分着心神道:“既然回来了, 那就多待几日吧,也好养养身体。”
这一路来, 众人不曾因为曲笙的伤病而停留过,今日选择绕了一日路程的道, 回到寿林,那就应该多休息几日, 她们的时间还是有的。
“不用,明日收拾妥当便可出发。”曲笙这些日子也快习惯了林夕昭伺候她沐浴了,只是在水中的时候还好些,出来的时候,脸上虽强装着镇定,但却不知自己脸颊早就泛满了红晕。
林夕昭抬眼去望曲笙,想要劝她留下养几日,可又想到她因眼睛的问题而产生的心病,便也不好再劝,好在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了。
林夕昭去旁边拿了里衣给曲笙穿上,将她披散在身后的一袭墨发,用双手捧着缕了出来,也顺手抚摸了一瞬。
林夕昭扶着曲笙回了卧房,吩咐下人好好照看曲笙便也去沐浴了。
林夕昭再回来的时候,萧冰缨正在屋内。看到林夕昭回来,萧冰缨面色沉了沉。
“姐姐洗好了?”曲笙乖顺的语气,侧耳询问。
林夕昭看了一眼萧冰缨,闻声看向曲笙,轻‘嗯’了一声道:“笙儿是不是等着急了?”
屋里的饭菜已经摆上了。
曲笙摇头,道:“不急,饭菜才上来,乘溪还在沐浴,我让冰缨姐姐先过来了。”
林夕昭闻言抬头与萧冰缨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早已经将心中所想都先显露了出来。林夕昭轻轻颔首,又望向曲笙道:“那就好。”
几人在膳桌前坐了一会,乘溪便换好了干净衣裙过来了。
萧冰缨看着乘溪过来,起身眉眼含着笑意,弯腰将她的座椅轻拉了一下。乘溪弯眉坐下,林夕昭便笑道:“人齐了,用膳吧。”
萧冰缨和乘溪相视的目光分开,与林夕昭颔首示意。
林夕昭喂曲笙吃饭菜,这几日也习惯了喂曲笙一口自己也吃一口。两人共用一碗膳食,萧冰缨和乘溪也已经见怪不怪。
吃过了晚膳,萧冰缨和乘溪离开,林夕昭待在曲笙的房间里,开始打量起来。她对这里属於曲笙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