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时节,万物复苏, 这山上草药颇丰,乘溪只走了一会便将才冒出新头, 解毒却又带着毒性的草药寻到了。
“帮我一下。”乘溪走过来的时候,还在因快步疾走而急促的呼吸着。她望向曲笙, 眼底的除了慌张,还有担忧。
曲笙看着她手里攥的已经被嚼碎了的草药,以及乘溪唇边还沾染着绿色的汁液,低眸一瞬,拿着剑将萧冰缨后背处的衣衫划开些许,将伤口处暴漏了出来。
曲笙望着箭头处渗出的黑色血液,侧目看了一眼乘溪,问道:“有把握吗?”
她对乘溪的带来的草药,有些许的质疑。
“柳无相是我师父,相信我。”乘溪承认了自己会医术。早在之前柳无相说出的时候,她便没有隐瞒,只是曲笙没有意会到而已。
她之前的隐瞒并不是有意欺骗,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她的身上的病也是她自己用了药物所致,为得就是想要躲避萧耀才,谁知他竟是一点同情的心都没有。
她会武一事也是,若萧家人知道她会武,就不会随意的将她放在院子里走动,如此她的行动便会受限,甚至可能会被萧耀才囚禁起来。
说起来,乘溪此刻的遭遇,曲家也推卸不了责任。
若非曲家带兵前往镇压,乘风此刻已经成了海潮国的国君,且乘溪也不会沦落至此。
曲笙敛眸看向萧冰缨肩背上的箭,双唇微动,半跪在萧冰缨身后将箭拔了出来。
此刻的箭上不止有黑色的血液,还有箭矢倒勾勾下来的些许碎肉。
萧冰缨因疼痛而苏醒,疼痛使得她喉间呜咽一声,曲笙望着那处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却是疑惑伤口此刻为何没有血再流出。
曲笙疑惑间,乘溪已经伏在了萧冰缨的后背上,用着唇贴上去,吮吸着伤口处淤堵的黑血。
乘溪将吸出来的黑血吐在地上,而后是第二口三口。曲笙见状目光在乘溪身上寻看,须臾问道:“你不怕自己中毒吗?”
既是剧毒,便不能这般为其吸毒,若不小心吞入腹中,便会与此刻的萧冰缨一样,甚至更为严重。
“不妨事。”乘溪再次吐出毒血,头也没回的回了曲笙的话。
乘溪将最后一口黑血吐出后,将手里的草药放在手心里合在一起,用着手研磨挤压了一瞬便将草药放到了萧冰缨那处失了些许血肉的窟窿里。
许是草药的药性太疼,萧冰缨疼的涨红了脸,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前倾想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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