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问还好,这一问他又支吾了起来。
他是来寻掌柜晦气的,前几个月因他私藏了客人多给的银两,被掌柜的责骂了一顿,扣了他半个月的工钱,后来没干几日便跑了,上了山当了山匪。这次随着这些人下山来,是想来想要打掌柜的一顿抢些钱财出气的。
曲笙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将他绑了。”
曲笙没有因他与掌柜的认识而放了他,此人随山匪而来,必然知晓山匪所在之处。
风齐把人绑在了大堂的柱子上,曲笙拿了小匕首,走到他的跟前,还未问什么便已经将他手指割掉了小指。
二栓子嘴上塞着抹布,疼的呜呜的直掉眼泪。
曲笙等他疼的差不多,已经可以承受安静下来时,才开始问问题。
“这些人从不杀无辜百姓,今次为何不分男女老少皆杀之?”曲笙问出口,风齐便会意对二栓道:“我帮你拿开,你只要老实回答问题我们便会放你走,不若……”风齐垂眸看向了他还在流血的手指。
二栓子闻言,忙像拨浪鼓一样摇起了脑袋。
风齐将他嘴里的抹布拿出来,那人喘了几口气,哭着小声回道:“昨日大当家收了一封信,信上说了什么不知道,今日下山便嘱咐弟兄们见人就杀。”
曲笙闻言蹙起了眉头,问道:“什么人写的信?”
二栓子闻声直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曲笙垂眸几瞬,看着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又问道:“他们的栖息点在何处?”
二栓子被问到,楞了一下,脑袋又像拨浪鼓一样,道:“山上有七八个落脚处,每次回去我们也都不知道在哪个点休息。”
二栓子的回答,与曲笙所想的一样。但一封信就让他们下山杀人,能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曲笙没有再管二栓子,径直上了楼。
外面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进来,她要待在林夕昭的身边。
半个时辰后,外面起了刀枪的碰撞声,曲笙掀窗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瞧见了衙门里的官兵正在与那些山匪打斗。
曲笙没有让人下去帮忙,她们来这里没有人知道,若出手帮忙,官府必然问及出处。
一个时辰后,外面动静越发的小了起来,厮杀声也随着山匪退出城外而消失。
外面的官兵此刻正在清点着死亡的人数,曲笙坐在桌案旁眉心一直蹙着。
“衙门里的官兵冲了这样久,莫不是才得到消息?”林夕昭心里有了些许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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