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见到曲继年时,拱手行礼道:“下官奉命查案,例行公事, 还望曲侯爷行个方便。”
曲继年闻声笑了,他道:“我若不行方便, 付大人如何进得了我曲家的府门?”
大理寺卿闻言,忙跟着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曲侯爷。”
曲继年颔首, 示意他坐下。
“今日抚承王府发生的事情, 想必侯爷也都清楚了。”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道。
曲继年颔首, 大理寺卿又道:“下官查了抚承王近来与人的交集,只有与曲侯爷有过冲突,所以……”
“哼。”曲继年冷笑了一声,大理寺卿立时紧张的闭了嘴,曲继年道:“付大人这么说来, 本侯可就冤枉了。人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抚承王这些年在京中得罪了多少权贵,想必他自己也不清楚了。我还指望着他能把我家四郎的解药交出来,若我杀了他一府, 岂不是要致我家四郎於死地?”
“这……”大理寺卿闻言,眼睛眨动, 听到曲继年的话, 他也不敢多有反驳。他此次来只是要问些个事情,并无真凭实据, “曲侯爷不要误会,下官只是例行公事, 询问几句便离开,切莫动了怒气。”
“付大人想问什么便问。”曲继年没好气的道。
大理寺卿看着曲继年不善的脸色, 低声问道:“案发时辰曲侯爷人在何处?”
“本侯在府中休息,后来便在宫中等待上朝,我夫人和陛下都可以作证。”
大理寺卿点头,不用皇帝来作证,他也是可以的。当时他就在殿中,看着曲继年与其它官员斗嘴与平常无异。
“这些日子本侯忙於我家四郎的病情,求医问药,根本无暇其它事情。”曲继年说着,忽然顿了一瞬,他望向大理寺卿,问道:“付大人,本侯想要问一句,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本侯做的?”
大理寺卿闻言,目光微怔,忙道:“不是不是,只是下官依例——”
“欸,付大人不要瞒着我了,谁都知道我曲继年在殿上控告过抚承王,怀疑是我做的也正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家四郎中的毒是谁下的,但所有的指证都指向他,当时我就是想要解药,我也说了,只要能救回我家四郎,其余事情一概不追究。你也知道我曲继年是什么样的人,我如此退步,为得就是想我家四郎平安,可偏不巧抚承王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王爷是怀疑,有人想要故意栽赃给您?”大理寺卿经曲继年点拨,顺着他的话说出了口。
曲继年抬眼看向他,点了头,“树大招风啊,也怪我这些年来做事有些跋扈,怀疑我也不是没道理。”曲继年说着叹了口气。
大理寺卿垂眸若有所思,之后曲继年对他问的事也都一一作答。大理寺卿出府门的时候,曲继年还将其送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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