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上人,她的笙儿,她的妻。
三个称呼便将曲笙的心中的恼意全都压了下去,占据心口处,慢慢的翻涌着,冒出了甜味儿。
林夕昭看到曲笙唇角处压着笑意,便晓得她不生气了。这事若是换做常人,她或许会与之置气,可曲笙与常人不同,她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她。
曲笙给她的安全感,从始至终没有让她失望过。
她视她比珍宝还要在意,她又怎会不知。
“先吃饭吧。”林夕昭说着拿了一旁的木筷,给曲笙夹了一些菜,放在了她面前的碗里。
曲笙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饭菜,抬眸与林夕昭对视,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相视轻笑,吃起饭来。
夜半,黑色营帐内,细碎压抑的声音,让曲笙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为之沸腾。林夕昭越是忍的辛苦,她便越是想要打破她的隐忍,让她释放出属於她们之间的音律。
曲笙以林夕昭先前的应允,尝试了她曾想,林夕昭却不允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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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夕昭醒来,曲笙已经出去与众将领探讨接下来的战事。昨日派出了一队人马想要唬着叛军北上,但不知道为何消息走漏,叛军知晓出兵不多,便只在原地驻扎。
叛军居地敛财无数,钱粮也在被征调。但多数金银财帛,都是从士族豪强那里缴纳而来。曲笙不想他们待的太久,久了,必然会盘剥当地百姓。
她只需要逼得叛军,将城内的久居根深的大树拔走,并不想它们去刮地皮。
将领离开,曲笙唤了一人来,“去告知祝白邴,差人将粮草备好,价格要比先前高出十倍。”
来人点头,拿着曲笙给的物件塞入怀中,抱拳离去。
曲笙回了营帐,林夕昭已经起来梳洗,瞧着美人独坐在铜镜面前梳着发丝,曲笙走过去接替了她手中的牛角梳。
林夕昭方才便听到脚步声了,这会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人儿,英姿勃发,俊秀的面容,因穿了盔甲而显得有了棱角。
二人不语,林夕昭由着曲笙为她盘发。待青丝盘好,曲笙将怀中的一直玉簪子拿了出来,别在了林夕昭的发髻间。
那是她无数个想她的夜晚,亲自雕刻的。
温润的羊脂玉,雕漆着几朵玉兰花儿,清凌凌的花瓣,浓着饱满的润泽,像极了林夕昭本人。
“娘子真美。”曲笙少有的夸赞了林夕昭的美貌。
林夕昭透过铜镜,望着曲笙痴缠的目光,回转了双眸。
盈着水光的眸,像是一种邀请,只片刻便将曲笙勾走了魂魄,倾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