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皇的庶弟,是宫女所生,从小在宫中遭受太多的不公,但每年为其先父皇献了不少的礼品,讨得欢心后,封了那么一个还算富庶的地方。
这些年,晁王囤了不少的钱财,起兵之时,几乎全部用光,如今四处敛财,填补自己舍出去的钱财。
为了省事,晁王首先开刀的便是城中的富人。无论是权还是贵,只要是有钱,他一概不放过,敛了钱财便杀人。
多少小富商闻风及早逃离,可有些世家豪强却不以为意,觉得晁王不敢拿他们如何,却不知此人最是仇恨那些清高,以及仗家势之人。他自小在宫中受委屈颇多,曾有大臣指出,他是皇室的耻辱。
后来他封王,这些盘根错结的世家权贵,连一些富商也全都看不起他,耻於与他结交,所以他的心便有些扭曲。
如今他发兵起事,似有孤注一掷之势。成则为王,败也就是一死,他似乎已经不在乎了。但掠劫钱财,诛杀这些权贵,却令他无比兴奋。
杀了这些人,比他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祝明岸和金酩意进了府宅,有人穿着盔甲的士兵引着她们去了此地的书房。
“几位稍等。”士兵立住,回身道。
身着男装的祝明岸颔首,看着人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
“我家王爷请你们进去。”
祝明岸和金酩意进了书房,里面挂的到处都是名家之画,以及书架上陈列的古籍。
祝明岸不知这处府宅是哪一家的,但不难猜出,是世家权贵的府邸。
“卢员外这次怎么没有亲自来?”晁王正在把玩着书房内的珍宝琉璃球,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问道。
祝家没有以真姓名示人。
“家父身体病重,现下卧床不起,遣小人前来与晁王交易此次粮草。”祝明岸低首恭敬道。
晁王将手里的物件放下,抬头看向祝明岸,瞧着她眉目晴朗俊秀的模样,问道:“我需要的二十万担粮食准备好了?”
“粮草皆已备齐,还有部分战马,不知晁王可有需要?”
“战马?你们卢家什么时候还有战马了?”晁王疑惑问道。
他正缺强壮的战马呢。
祝明岸笑了笑,道:“晁王只需明说,要,还是不要。”
“放肆!”一旁的士兵见祝明岸说话带着几分傲气,直接吼了他。而晁王也没有制止。
此时站在一旁的金酩意被唬的吓了一跳,她知道祝明岸出来做生意,但却不知道要和晁王做生意。这可是叛军头目。
且她也忽然发现,祝明岸在与人交谈生意之事时,竟是不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