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抬起头看向曲笙,眸色温和了下来,回道:“没有。”
曲笙见林夕昭方才似有不开心,将她手中的折子拿过去看了一眼,笑道:“无妨,以后这种折子还会有更多,娘子不必生气,待我以后处置了便是。”
林夕昭闻言,面露不解,问道:“你要如何处置?”
“既是觉得我是奸臣,牝鸡司晨,我又怎能容他?”曲笙之意,是要杀一儆百。
“此人敢公然呈上折子,我倒觉得这人颇有些气节,可宣他来看看。如此顶着杀头之祸敢言明陈词者,必然不是朝中畏缩之人。”林夕昭轻声劝导。
曲笙原本觉得此人只是一个老匹夫,听林夕昭这么一说,心中也琢磨起来。
如今朝着皆听她号令,唯诺墙头草者,和真心依附者难以辨别,此人敢在折子里辱骂他,想来也是不惜命的,“嗯,就依娘子所言,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若无真本事,她必杀之。
此人是地方州府知州,被宣之后,四日才抵达京城。
本以为是皇帝宣他,却不想进了宫内便被带到了神政殿中。曲笙处理着折子,抬头看到有人将他带进来,杵在那里,不行礼,也不离开,笑道:“翟大人请坐。”
“来人,看茶。”曲笙唤了宫女给他倒茶。
旁边便有座椅,可此人却白了一眼伏在岸上的曲笙,道:“我要见陛下。”
“陛下?翟大人是不是以为是陛下宣你来的?”
翟盅闻言,立时蹙眉,道:“你是假传圣旨?”
曲笙轻笑一声,道:“翟大人此话差异,本将所书写的圣旨,皆由陛下过目亲授玉玺盖章,礼部也皆是按照章程而来,何故到了翟大人嘴里,就是假传圣旨了。上一个这么说本将的人,已经被处死,难不成翟大人也想试一试?”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故弄虚作假摆出这副嘴脸。”翟盅不屑的蹙了眉头。
一个文官,姿态像极了武官,曲笙瞧着他下盘极稳的样子,朝着屏风内看了一眼,问道:“翟将军可晓得兵法?”
翟盅被问到自己的擅长,哼笑一声道:“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说的。”
翟盅几次出言不逊,曲笙纵使是忍耐极好,心里也有了气。但林夕昭还在屏风内,林夕昭说此人才华尤甚,兴许堪用,那她便再忍上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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