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处在南北接壤地,偏南一点,地方虽不像寿林那般富庶,但也不是个贫瘠之地。其属地现下所拥有的军队,是其之前的五倍之多,曲笙也在陵益囤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舅父年纪大了,笙儿本不想劳烦,今不知为何亲自带兵前来?”曲笙言语虽是客气,但已经有了克制的怒火。
君臣有别,虽然曲笙并未成为皇室,但眼下,其官阶,权利,也已经在他之上,金云酉拱手回道:“酩筠自京城回去,身体日渐消瘦,染病卧床不起,恐延误战机,未能及时告知。今由我带兵前来,实属无奈之举。”
金云酉的说辞,曲笙根本不信。金酩筠的体格一向很好,她听闻金酩筠回到属地,是消沉了一段时日,但没几日便已经开始帮着处理属地事宜。
当时她下发命令之时,战事还未平息,想来自己的舅父,应该担心自己的儿子出事,所以才替代前来。
也罢,待先将兵囤在沐水再说。
曲笙先是让金云酉所率军队,暂时驻扎休息一日,待明日再将其派往沐水。
“怎么不见你父亲?”金云酉听说曲继年中的毒已经解了,还指挥了几场战事,如今他来了,却也不见人。
曲笙看着自己的舅父,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回了寿林,道:“父亲已经回了寿林养病,舅父莫要再问了。”
曲笙对这个舅父还是很信任的,即便他们曾发生了不愉快,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若她怀疑,当初就不会屯兵在陵益了。
金云酉闻言,若有所思一瞬,很快便明白过来,对曲继年的事便绝口不提。
“在路上的时候,舅父便听到了大捷的消息,酩筠若是有你一半的魄力,舅父也就不担心了。”金云酉对於自己的外甥女有着如此战绩,十分欣慰。
曲笙侧目看向金云酉,也有的晚辈的姿态,笑道:“舅父过奖了,表哥只是没有发挥的机会,若有机会,必然比我强上数倍。”
金云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表哥被我和你舅母惯坏了,成不了大事。”
早些年听别人讲曲笙是个傻子,他来探望之时,还为之惋惜,替自己的妹妹感到悲哀,如今只有艳羡的份了。
“舅父请。”曲笙让人为金云酉摆了接风宴。
金云酉进了营帐内,与曲笙舅甥二人闲谈起来。
“南方丈量土地一事,我看激起了不少世家的反对,你要早做应对。”金云酉适时的提醒了曲笙。
曲笙颔首,道:“此事我已经想到了,土地丈量势在必行,虽是会激起大量反对的声音,但也激不起太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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