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侧目看过去,回道:“睦儿还小,送与不送,都是我们曲家的宝贝。”
林夕宽听到林夕昭说到‘我们曲家’四个字,想到林夕昭虽是嫁给了曲笙,但却没有告知外人,眼下曲笙拥有如此战功权势,不免替自己的姐姐担心起来。
“笙妹妹有说,何时将你们的事说出去吗?”
林夕昭抱起曲知睦,侧目看过去,笑问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来了?”
“没有,就是随口问问。”林夕宽笑着转过脸回去,故作无事般继续吃东西。
林夕昭弯眉,怎么会不知道林夕宽的意思,她与曲笙之间,就算是她先变了心,曲笙也不会。她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多。
“等开春,我让母亲置办场宴会。”
林夕宽听到这话,嘴里还吃着东西,立时转头看向了林夕昭,“阿姐。”
这宴会是何意,也就不用明言了。
一说到亲事,林夕宽便不自觉的又想起当年自己干的混帐事情。当初也幸亏赵嘉虞来阻拦了他,一想到这,他便又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床底下躲起来。
“我还在守孝期,此事不急的。”林夕宽有些尴尬的推脱到。
林夕昭将怀中的扒拉着小家伙,换了一个手臂抱着,笑道:“无妨,先相看着,若有合适的,两家说明,待过了丧期再下聘也不冲。”
林夕宽低着头扒着饭,不敢再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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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北疆。
天色昏暗忽降大雪,曲笙仰首看着天象,抬手感受着风速。这大雪停落之时,冰河上怕是会结很厚的冰层,百年罕见。
车牧族领地便已经如此,想来再往北,已然开始结冰了。
“今夜便拔营北上。”
曲笙召集了各部将领,她需要在冰面可渡人之时,抵达河眙国沐水畔。
六国战败,已经不具备抵挡北鞍国的能力,此前天晟从没有与北鞍国交战过,虽是已经为曲继钦增兵,但她还是不放心。
北鞍国既然敢来,便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且她们天晟与各国激战后,甚是疲惫,若兵力再被压制,恐会失去守拒的险地,届时中原便会像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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