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六神无主,每次都要去问曲继闲,曲继闲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将试图跳脚来针对他的人,悉数下了大狱,命工部与兵部继续想对策,他先派兵援助北疆。
曲继闲让皇帝下旨,抽调各部州县兵力,将京城外东郊和西郊兵力各抽走十万,屯兵天晟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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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在一战失利退兵后,便开始思索着之前的打法。那时候双方武器并无太大悬殊,可如今面对着敌军的武器与鱼鳞铁甲兵,曲笙即便是设伏兵,也难以将其攻下。
曲笙再三思索,决定利用山石。
北鞍军刀枪不入,其武器又数倍强於天晟武器,唯有大石顷落,如此重力,才无人可抵挡,只是想要将敌军引进险地,并非那么容易。
曲笙所率军队,皆已经汇合,曲继钦被捕,曲家军战死,曲笙所带军队,早已经愤怒的无法言说。
曲笙带了一支怨愤满满的先锋队伍,在河眙境内,河流大下游,准备埋伏北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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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曲侯府。
三月初,风已经生了暖意,只是夜晚的温度,依旧冰冷,使得树枝上的嫩芽,裹着包,不敢将新芽放出。
屋内掌着一缕微弱的灯,灯罩下的烛光,不知是灯线细缺,还是白蜡燃尽,在外面的风声吹打中,慢慢的没了光晕,让屋内陷入黑暗之中。
榻上的一大一小的美人儿,睡的正沉,只是没过几刻锺,一袭白色寝衣的林夕昭,额间细汗慢慢濡出,很快聚在一起的香汗,汇聚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滑落在林夕昭额间一侧,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惊恐之意,席卷侵袭,使得林夕昭直接坐起了身。
随着林夕昭的起身,她额间的汗珠滑落,林夕昭大口的呼吸着,方要回想方才可怕的梦境,旁边的小人儿也哭了起来。
林夕昭顾不得别的,急忙将小知睦抱起来,唤了下人来掌了灯。
林夕昭抱着不愿再睡去的曲知睦,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着,下人点亮了一旁的烛灯,心里满是疑惑。
这烛灯怎么好好里面的灯芯少了一节,等明儿问问库房采买,是不是吃了回扣,买了残次品。
曲知睦伏在林夕昭的细肩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再哭闹,林夕昭也在片刻后想起了自己梦中的情景。
她梦见曲笙死与乱刀之下,浑身血淋淋的,游魂来寻找她,指了她屍体所在的位置,让她去看她。
“大小姐,可是要喝水?”下人站在一旁候着,发现林夕昭的唇瓣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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