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每日都胆颤心惊,家眷都被金酩筠派人看管起来。皇帝也有几日没有出现,皇室成员被金酩筠锁在了殿中,除了水,不给送任何的食物。
曲继闲开始还在批阅折子,可后来,城门紧闭,外界的折子无法传入京中,金酩筠便整日的跟随着曲继闲。
“二叔不是说了要助我登基,为何冲冲没有动静?”金酩筠拦住了曲继闲的去路,质问起来。
曲继闲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剑,道:“还不到时候,你也不想以后留下一个弑君篡位的名声,对吧?”
金酩筠想到此处,蹙起了眉头,敛眸一瞬,道:“江南各部和皇城皆已经被我所控制,只要杀了皇帝,便会有人拥立我为帝,届时只要二叔写一份诏书禅位於我便可,何须那么多的麻烦?”
曲继闲闻言,哼笑一声道:“江南各部?只江南各部可撑不起整个天晟。”
金酩筠此刻有些恼怒,他已经等了许多时日了,曲继闲一直说时机不成熟,却不说何时拥立他为皇帝,“那请上卿大人给我一个准信,我要何时才能登位?”
曲继闲看着金酩筠咄咄逼人的模样,眉头皱起,欲与他说他此时登位,会对天晟造成的影响时,外面来了一名金家将领。
“世子,北疆急报传来,还有两封曲侯府的家书。”
金酩筠闻言,怒盯着曲继闲的目光转到了那名将领身上,道:“拿来。”
将领将信拿出来,金酩筠不耐烦的扯过来,先是打开战报查看。看到曲笙的笔迹时,目光陡然紧张起来。
曲笙在要兵器,她已经醒了。
不是说曲笙中箭昏迷不醒吗,怎么会如此?
金酩筠有些不相信,侧目问道:“这信真的是从北疆送来的吗?”
“是,那还有两封家书。”将领急忙回道。
曲继闲站在一旁冷静的盯着,金酩筠垂眸一瞬,很快将写给曲继闲的信打开了,曲笙交代了曲继闲一些事情,让他针对流民之事,做好应对,小心有人图谋不轨。
“哼。”金酩筠看完冷哼了一声,又去拆另一封。
上面写着‘林夕昭亲启’,但当金酩筠打开信件,被上面第一句,‘吾妻,昭儿。’惹红了眼。
“哼,想走!”金酩筠对信中的内容厌恶至极,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在心中诉说着思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金酩筠没有把家书交给曲继闲,而是扔下他出了皇宫。
林夕昭此刻正和赵嘉虞她们吃着午膳,虽是不能出府,但府中之前的供给一应俱全。
她们不知一家人还能聚在一起吃几顿饭,所以自那以后,府中的人便一顿不落的聚在一起用膳。
林夕昭吹着粥羹喂着曲知睦,看着小家伙吃的眯起双眼,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是气氛低迷,但有曲知睦的欢声笑语在,也就不那么压抑了。
“夕昭,张嘴。”
林夕昭闻声侧目看过去,赵嘉虞正捧着碗,夹了一块春卷给她,“你喂咱闺女,我来喂你。”
林夕昭嗔她一眼,还是笑着侧身过去,将那一口香脆的里糯的春卷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