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的大军遇阻,随即改变策略,将其部队分开,逐一击破。
而与其同时,北鞍军闻讯赶来的援军,被曲笙实安排的几个城池的部将,於行军低处,设置拒马,蒺藜等物件,阻拦其行军,让他们想要快速通过此地的想法破灭。
铺天盖地的箭矢,以及石炮砸向他们,北鞍军的援军残部,被迫后撤。
其余几地,效法而行,皆将北鞍军援击退,保证曲笙所率的主力军,可将北鞍大军的主力军击败。
激战一日一夜,将士们疲惫不堪,北鞍军虽处於劣势,但其装备武器,以及他们的士兵体格,在没有炮车进攻时,依旧有着不小的优势。
吃了多次亏的天晟军队,虽士气高涨,也看到了希望,可仍旧有大部分见识到北鞍军厉害之处的将士,由内心深处恐惧,胆怯不敢上前与之拚杀。
两军对战暂歇,曲笙在营帐之内,来回踱步。
营帐内想不到办法,曲笙便迎着大雪,踩踏着积雪。咯吱咯吱的踩踏声,分外清晰,可曲笙却一点都没有听到。
直到她抬起头看雪时,发现了一旁的将旗,正在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时,眼里由困窘,慢慢的变成了运筹帷幄的笑意。
曲笙召集寿林将士,商讨由谁进入敌军腹地,摘下敌军的青色将旗。
那青色的将旗,代表的是北鞍军主将,也是发号施令时,必须要配合的旗帜。
若有人将此旗损毁,北鞍军望不到主将将旗,必然觉得主将战亡,届时军心一定大乱,天晟将士也会在此时,敢於上前拚杀。
曲笙与众将领商讨后,安排了三队人马,人走后,屋内只剩下了风齐。
风齐站在曲笙的身后欲言又止,曲笙坐在那里,研究着堪舆图,抬眼时看到风齐杵在那里,唇口微张,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风齐与曲霆一般大小,在京城也已经娶妻,妻子就在曲侯府内。
“风齐想去。”
曲笙闻言,脸色严肃起来,道:“进入敌军腹地,可不是玩笑。”
曲笙言下之意,太过危险。自她小时候,风齐便跟随着曲笙,虽是主仆相称,可曲笙也拿他当了半个家人,怎么可能明知九死一生,还派他过去。
“风齐不怕。”
“我怕。”
风齐的话才出口,曲笙便截断了他的话。这几年,曲笙身边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了,为将者不该这般自私,可风齐於她来说,不仅仅是亲人,更是她对死去长辈们的一种无助的补救,试图想要阻止那种无力感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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