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曲笙听齐大人的话,便知道他偏执於固守,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道:“齐大人,你说的先人我不曾见过,但我们今日所做的决定,也会成为指点后辈的先人之举。不过,我也没打算让他们一直坚守下去,毕竟到那时,我已经身死百年。这世上没有什么千秋万代,未知的朝代之中,在当下做出最为合乎时宜的决定,那才是正确的。”
“若你执意固执己见,就莫要怪我翻脸不念旧情。”
曲笙说完抬眼时,眼里透着一股寒气。她想以理说动,但对於有些死心眼的人,说再多也无用。
“小姐就算杀了下官,下官也还是要说。”齐大人似乎不为曲笙的威吓所动,固执的连生死都弃之不顾。
曲笙被他的话气笑了,“齐大人,你所说的阴阳之道,不过是惧怕女人踩在男人的头上,争了男人的风头。在你的心中,扎根的认为女子一直都是轻贱之人,你惧怕她们凌驾在你之上,就如一个浑身褴褛,在你手底下曾经讨要吃食的穷要饭的,忽然成为了你家中不可得罪的上宾,那样令你不爽!”
曲笙单刀直入的,切入他的心中不敢承认的地方。
齐大人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曲笙,道:“这些说法不过是小姐臆想出来的而已,至於您所举的例子,下官怎么可能会与一个要饭的计较呢。
曲笙听着齐大人的话,觉得有些人在被一些过时的文字和礼教束缚后,便挣脱不出来,也就熄了与他辩论的心思。
想到林夕昭的嘱咐,曲笙笑的无害,她盯着齐大人和几位官员,道:“既然齐大人心系万民,胸襟如此宽广,那我也挑明一件事情。方才我二叔说了,关於我登基为帝之事,若再议论便立斩不饶,不过我不打算杀你,也不诛你族人,听闻你所住的地方周围皆是闹市,人员也庞杂,若五日后你依旧坚持己见,那就让他们代你受过吧。”
“哦,诸位也是。”曲笙转了身,又转了回来。
众官员还未反应过来,曲笙便笑着朝着院外走,她身后两名护卫随着她的出了院子,便出了府。
曲笙回了院子,将此事告知了林夕昭,林夕昭笑她太坏,“你这样做,他这几日也不会安生了。”
曲笙笑道:“不安生也总比丢了命强。”
曲笙出了院子便命人将此事告知了他们周围的邻居,且还不准她们搬迁,即便搬迁,也一样会抓回来。
林夕昭帮着曲笙解着衣裙,道:“齐大人虽对女子有固执的偏见,但也确实是一个好官,我听母亲说,这些年他为百姓劳心劳力,颇受父亲和二叔倚重。”
曲笙点头,回道:“是,所以杀了他,我也於心不忍。”
即便是他五日后他依旧固执,曲笙也不会真的去杀了他周围的人。她还未登基便落人口实,也非一国之君的气量所为。
若他依旧坚持,那她便拿出政绩来告诉他,他的坚持是错的。
曲笙低着头看着解她衣裙的林夕昭,即便是只看到了侧脸,她也觉得十分貌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