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唐满满脑子都是那只镯子。
起初她没有细看,以为是消失不见的镯子,直到丁遥朝她挥手,她才觉出不对劲来。
她并不是内行,拍卖会上那么大的细节图都没能看出来区别,直到在停车场见到丁遥腕间坠的镯子,明显感觉与她要找的不是同一件。
而且当时傅韵阻止她拍时,她张嘴要镯子,傅韵应了。
唐满有些想不明白,直觉傅韵知道些什么,摸出手机想问问傅韵镯子的事情,但又觉得不合适,聊天框中删删改改了很多次最后只发了个晚安。
傅宅。
“镯子呢?!”已进深夜,傅睿尧精神抖擞,看着姗姗来冲的傅韵第一次冲她发脾气,“我说过多少次其他东西你随便挑,暗格里的东西不能动!”
“爷爷奶奶。”傅韵礼貌叫人,她从没见过傅睿尧发这么大脾气,注重养生的人生生等她到半夜,越来越觉得这只镯子有蹊跷,“镯子我送人了。”
“你!你......送人?!看我不打死你!”傅睿尧四处寻找着趁手的东西。
一旁汪梅连忙拦着,“送人了再挑件更贵重的换回来就是了,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孩子都回来了,肯定知道自己错了。”
傅睿尧还真舍不得打傅韵,顺着台阶便下了,“你随便挑一件其他的把镯子换回来。”
“爷爷,我认打认罚。”傅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棒,缓声细语道,“我想知道镯子的来历。”
作者有话说:
韵韵:我知道错了,打死我吧,镯子是送给我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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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修)
“阮阮。”一个女人一口吴侬软语念着她小名。
唐满猛然坐起身,心脏跳的异常快。
唐满抹了把脸,发现掌心是湿的,把脸埋在手心,她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面容。
只记得她的母亲永远是一副温柔浅笑的样子,个子高挑,一身合身旗袍,手腕坠着一直碧色玉镯,站在烟雨弥漫的小巷子中朝她挥手。
她越是想要看清母亲的面容,雨雾越大,直至她整个人都消失在朦胧中。
唐满从来无法想象出,记忆中温柔如水的母亲,是怀着一种怎样的爱以那么惨烈的方式坚决赴死。
明知归途渺渺,偏偏做扑火的蛾子。
记忆中的身形越发模糊,唐满双手撑着太阳穴,又开始头疼了。
房间抽屉里的安眠药只剩下一只空瓶,她起身到客厅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