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1 / 2)

黑暗中,唐满翻出药瓶坐在沙发上,保温壶中是夏繁星睡前烧好的热水,到现在还是烫的,等待水凉的间隙,她靠在沙发靠背。

寂静的深夜微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夏繁星卧室传来低低啜泣声。

唐满睁开眼睛起身走过去,指节微曲,轻轻敲了敲门,“繁星?”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

唐满推开门,卧室里点了一盏床头灯,夏繁星蜷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繁星?”唐满掀开被子,夏繁星蹙着眉头不安的拽着被角,一滴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唐满手背上。

唐满和衣半躺下来,抱住夏繁星轻声安抚,“好了,不怕了,不怕了......都是梦......”

有唐满的安抚,夏繁星逐渐安静,整个人也从梦魇中脱离出来,察觉到身侧有人,醒过来。

脸上眼泪还未干便下意识担忧道,“阿阮,你又做噩梦了吗?”

唐满揉揉夏繁星的头,扯了一张纸巾帮她把眼泪抆干,“没有,我口渴想喝水,听到声音进来看看,你继续睡吧。”

“嗯。”夏繁星重新躺了回去,安静的闭上眼睛。

片刻后,夏繁星睁开眼睛,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便散了,“阿阮,唐奶奶的祭日快到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唐满感觉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夏繁星看着唐满的侧脸,眸光轻闪缓缓闭上眼睛,心底轻喃一声,忘了也好。

唐满坐了一会儿,知道旁边有人夏繁星难以入眠便起身回到客厅。

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点了支烟,眸子半阖,思绪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不受控制的乱转。

梦中抱着她的男人,国旗下模糊不清的编号,母亲消失,奶奶去世......

这些因为忙碌而暂时封存的记忆在这个深夜又被重新揭开,心里像是泄了一个口子,冷风倒灌,凛冽尖锐的风肆意撕扯。

很多人说她的野心写在脸上,对自己狠,清醒又独立,实际上她从不敢停下来。

一旦停下便会被数不尽的压抑缠满身躯,直至被拖至崩溃的深渊。

只有忙碌起来,还有所求她就还活着。

顾及着夏繁星在这里,唐满打开阳台的窗户将满室烟味驱散,和着杯中早已凉透的水吞下两片安眠药,返回卧室补觉。

这夜并不平静。

丁遥住所遭遇入室抢劫在深夜冲上热搜。

早晨整个城市还未完全醒过来,八卦便如同长了翅膀传遍网络。

奇怪的是,警方到达现场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嫌疑人的线索,甚至连丁遥都无法描述嫌疑人的特征,她家里也毫无翻动的痕迹,衣帽间几十万的手表及珠宝首饰等无一丢失。

唯一的痕迹是丁遥颈侧的被刀背压出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