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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红的刺眼,流血漂橹,遍地荒凉。

所有的回忆全都染上了血色。

她只觉得头要炸掉了,心中似乎有什么在隐隐崩塌。

“啊!!!”唐满失控般尖叫起来。

尖锐绝望的叫声让等在屋外的两人一惊。

傅韵飞快的转身推开门,就见到唐满撕扯着手上的纱布,不断的捶打自己的头。

唐满没有流泪,她没有泪水,心在滴血。

她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满是血色,耳中轰鸣,只能听到那些烈士们绝望的求救嘶喊声。

有人在心底的某根防线彻底崩塌之前抱住她,双手也被禁锢住,唐满觉得面前的怀抱很温暖,之后便彻底没了意识。

……

等唐满再次醒过来,表面上她与以往没有任何变化,在人前笑,处事依然圆滑周到。

但傅韵注意到,唐满越来越喜欢发呆,闲暇无人时她经常看着窗外的阳光呆坐着。

她面色近乎透明,脸上毫无血色,没有妆容的修饰,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触目惊心的病态美。

这时候的唐满像只易碎的琉璃娃娃,脆弱的一碰即碎。

“吃饭了。”傅韵声音很柔。

唐满笑着接过来,经过几天的细心调养,她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只不过时时犯痒,她下手没有分寸,经常将堪堪长好的伤口抓破,这项工作被傅韵自然而然地接过来。

吃完饭后,唐满面色微烫,有些难以启齿。

傅韵将碗筷放在一旁,“伤口又痒了吗?”

唐满点点头,抱着一个枕头趴下来。

新肉长出时钻心的痒,但为了不留疤只能忍住手不去抓后背的伤口。

“阿韵,我想回家了。”被傅韵微凉的手指碰到,唐满感觉伤口处被熨帖开十分舒服。

养伤这几天,她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尤其关旭与夏繁星,两个人都忧心忡忡的。

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关旭多给唐满排了几天休息时间,但一些推不掉的活动还是要参加。

她很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傅韵手指一顿,“你的伤还没有好……”

“一直住在你家里,我觉得太打扰了。”唐满无暇去想那次谈话傅韵听到了多少。

“不会。”傅韵坐起身,“我爸妈很希望你再多住些日子,随时欢迎你来。”

唐满翻过身将睡衣扣子扣好,“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