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这张床。”傅韵指了指角落里放着的折叠床,目测宽度不足一米宽,薄薄一层垫子,看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唐满拍拍身侧,“睡这里。”
“你睡觉不老实,我怕碰到你的伤。”傅韵摇头。
唐满抓紧她的手,小幅度的晃晃,“不,我睡不着,你陪我睡才能睡着。”
唐满浑身上下也就左手手臂完好无伤,她动作幅度稍稍有些大,不小心牵连到肋骨,疼的龇牙咧嘴的闷哼一声。
“好好好,小祖宗,怕了你了,我一个看不住你能把自己玩死。”傅韵只好在唐满左侧躺下来,为了避免碰到她的伤还特意重新拿了床被子,规规矩矩的躺着。
关了灯的病房十分安静,走廊中都静悄悄的,只余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声。
“我在剧组收到一封信。”傅韵开口,起身从衣服口袋翻出叠的平平整整的信封拆开,把信展平递给唐满,“我想你念给我听。”
唐满看着上边的字迹,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看每个字都透着想念,一时间还未开口便红了耳根。
“太羞耻了。”唐满把脸埋进被子里,鸵鸟似的逃避。
傅韵扒开被子不依不饶,认真看她,“我想听。”
唐满抬眸,小心试探道,“真的?”
“想听你亲口念你写给我的情书。”傅韵点头,摸摸她藏在被子里的耳根,一片滚烫,轻笑一声,“敢写不敢念啊?”
“谁说不敢。”唐满接过纸张,嘟囔一句,“念就念。”
房间中只开了一盏台灯,不刺眼,在头顶照的人柔和美好,傅韵把玩着唐满左手手指,圈住她无名指量了量,暗自记下。
唐满浑然未觉,开头便被难住了。
她是不是应该叫......老婆?
唐满偷偷看了眼靠在耳边的傅韵,算了,这种称呼......太羞耻了,想到这里她开口,“傅......”
捏着她手指的手一紧,唐满心微微一颤。
“老......”师字还没说出口便对上傅韵的目光,呼吸间热气喷洒在侧脸,她呼吸骤然一紧,“......婆。”
傅韵挑眉,一字一顿重复道,“傅......老婆?”
开头便败北!
唐满不敢再对上傅韵揶揄的目光,清清嗓子,干巴巴一笑,强制跳过这个话题继续往下念。
停顿间隙,只听傅韵说道,“宝贝,可以把姓去了再叫一声。”
“轰!”刚恢复镇定的人心底炸开了花。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因为她这声宝贝急速飙升,宝......宝贝!!!
隔着话筒听与现场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从耳朵痒到了心里。
唐满缩缩脖子,鹌鹑一样蹭了蹭被角,而后面色严肃又认真的盯着信纸,彷佛那里有什么新鲜东西吸引着她,完全不敢接触到傅韵的目光,“我......我念信呢!别打扰我!”
但心里的烟花因为这声“宝贝”不住翻腾,一朵接一朵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