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知道些别的,神力就不够了。
好叭,神力很微薄这件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啦,习惯了习惯了。
符鸳脑海里梳理着一些事,酝酿好些时候的睡意有点退下去了。
反倒是许覆,呼吸逐渐平缓均匀,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符鸳胆子大了些,就开始圈着许覆的发丝玩,轻轻缠绕在指尖,转一圈又转一圈。
姐姐已经睡着了吗?
符鸳猜测着,抬起眼,在黑暗中看着姐姐面部的轮廓。无论是从皮相还是骨相,她都是符鸳见过最好看的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
也或许,是她还小,见的人比较少。但此刻,她就是她心中最好看最好看的。
她微微抬起眼转着明亮的眼珠,伸出了小手,食指腹拂过许覆的眉骨,感受她起伏的骨骼。
后者的眉心微蹙,大手包住了她作乱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像是让她别再闹,声线暗哑。
“听话,睡觉。”然后搂紧了她,彻底让她没了多闹的余地。
“诶?”符鸳定住了。
圆溜溜的眼睛又转了起来。
刚刚姐姐是不是亲了她的手指?
好像是的!
於是符鸳直接想到了自己的神力,闭眼试了试,果真又有了。
姐姐的亲亲真的可以增加神力耶,而且是要姐姐主动的!
符鸳觉得自己学到了,像捡到了宝石一样。
於是符鸳再次开始了读取记忆。
读取的层次貌似更深了。
那是一个淅沥的小雨天,雨丝如同细线一般顺着风飘荡,天色像是被洒了稀释的墨水一般昏沉,连带着呼吸间都带着压抑。
露天的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穿着黑衣,雨将每个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薄雾。
中央摆放着的是一位漂亮成熟女人的遗像,四处摆放的是白色的花束。
到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举止有度,在哀悼时整齐有序。
直到一个妇人打破了宁静。
“你这个疯子,你才害了你父亲,现在连你母亲也不放过,他们生你养你给你吃喝,你却恩将仇报想杀了他们!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儿!你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人!”
妇人妄图冲上来,被身边人拦住了。
许覆站在遗像前,十八岁的面庞还留有稚气,远没有六年后的嚣张狠戾,此时她眼神却如同蜡烛燃尽般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