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哢！”

程菲巴不得停，推开哭包涂依依，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杨导前，“杨导，是不是过了？”

杨导没好气，“我有说过了吗？”

“你把个眉毛拧成个川是什么意思？你在嫌弃谁？乌兰要死了，跟她爱的人生离死别，你要表现的是悲伤啊！”

李乐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舍。”

“对！是悲伤和不舍，而不是皱眉嫌弃！皱眉不是悲伤……”

程菲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

这边，顾晓枫递了盒纸巾。涂依依一边抆鼻涕眼泪，一边说谢谢。

透过她红通通的眼睛，看得出她的悲伤还没有散去。这种情况，是和角色高度共情了。

程菲那边终於有了点感觉，趁着涂依依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杨导喊，“演员准备，各组就位！”

这一次，涂依依的泪水没那么多了，但也是红着眼睛，泪水盈目。

“阿焰……”

程菲猫咪似的喊了一声，涂依依按要求抓住了她的手。

程菲下意识地又要皱眉，想起导演骂她的，就松开了。这次她的目光落在涂依依的鼻尖上。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涂依依的鼻子还蛮好看的，这么小巧又这么挺，肯定做美容了。妈的，在哪里做的，竟然做的这么好！

“阿焰，你要好好的。”程菲生硬的语气里，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杨导，“哢！”

……

於是这场戏NG了五次，第七次，程菲眼里才有了那么点悲伤，终於马马虎虎过了。

一听到杨导说过，涂依依立刻跑到顾晓枫身边。

顾晓枫不由问，“怎么了？”

涂依依抱着饮料猛灌，一口气灌了一瓶，“呼呼，哭了那么多次，渴死我了！”

顾晓枫抬起眸，温柔的目光里是毫不吝啬的赞许，“你发挥得不错！”

涂依依听到表扬就得瑟了，坐着就扭起了身子，“哈哈哈，是嘛？我也觉得不错呢！可把我哭得累死了！”

这场艰难的戏份拍完，大家开始吃饭。饭后歇息一小时，再接着拍。

吃完了饭，化妆师给涂依依补妆。顾晓枫在一旁安静地看剧本，偶尔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念什么。

涂依依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原来凤栖在背台词。

化妆师走后，涂依依笑着问，“你怎么又背台词？不是都记得了吗？”

顾晓枫扭头看着她，拿奖无数的顾影后大方承认自己的担忧，“你表现的很不错，接下来是我们的对手戏，我不能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