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凛带着顾鲤走到餐饮区的时候,楚秋终於能开口说话了,她惊慌地看向管家,“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刚好像不能说话了。”
“夫人,您刚才是想训斥大小姐吧?”管家问。
“那个丧门星,我还说不得了吗?”楚秋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她至於年纪轻轻就守寡吗?他们那么登对的一对儿,就因为生了这么个东西,差点家破人亡,早知道会出事,当初就应该掐死她。
楚秋惊慌地搓了搓手,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特别是见到顾鲤。像是天生的仇家一样,遏制不住地发火。她缓了缓情绪不再想那两个人,重新走进了自己的交际圈。
管家叹了口气,当年的事大小姐也是受害者啊。只怕是以后,夫人再没机会训斥她了,她身边的那位是不会允许的。
顾鲤看了一眼楚秋,见对方神态自若的和另一群贵妇在聊天,才放下心来。看向端着盘子捡小蛋糕的叶凛,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叶凛戳了戳Q弹的小蛋糕,“我给她禁言了,是针对很伤人的话的一种咒语。”她把小蛋糕推到顾鲤面前,“你生气了?”
顾鲤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叶凛慌了,“我,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家人下咒了。都是我的错,要不你咬我解解气?你别不理我。”她就是气不过楚秋那样对顾鲤。
母女、父子都是一种因果,但不是债。都是第一次做人,顾鲤不欠她们什么的。
“我没有生气。”顾鲤捏了捏叶凛的指尖,看到叶凛小狗儿一样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个家里为她出头。
十几年了,没人在意过她在家里的感受。自从那件事后,楚秋就把她当成罪人、仇人一样看待。母亲骂女儿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生了你就有权利骂你。所以,她们俩见面三句话肯定有两句半是楚秋在骂她,另外半句就是让她为顾家做贡献。
让她去死或者让她滚出顾家这种话都太稀松平常,更难听的都听过。青春期那会儿她甚至想过/自/杀。也就是那时候喜欢上演戏的,她学会了用工作麻醉自己。
只有骂得楚秋快缺氧窒息的时候,顾锦或者管家爷爷才会出面劝一句,也是劝楚秋顾忌自己的身体,没人替她说一句话。就像默守陈规一样都觉得是她克死了爸爸。她也不想失去爸爸,也不想让顾锦失去行走的能力。
她倔强的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当时那个开车的人。
“谢谢你,维护我。”顾鲤郑重地道谢,把叶凛弄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