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惊得缓不过神,过了一会儿在一旁啜泣起来。一场车祸夺去了丈夫的生命,夺走了儿子的双腿,她恨,恨自己无能也恨顾鲤为什么可以毫发无损?从那天开始披在她身上的黑纱也蒙住了她的心,世界都彻底灰暗了。
现在,顾锦的腿有了希望,这个家,又有活过来的希望了。
管家也低头抆了抆眼角,大小姐果然好机缘可以遇到这样的高人。
安慰好女朋友,叶凛回到桌前又敲了两下顾锦的膝盖,有条件反射。她点点头,“三天后,我会带来一味药,届时服下不日可愈。”这口气大的没边儿,要是在几分锺之前说,顾锦可能会嘲笑她,可现在他也抱着一丝希望。
“当真?”顾锦表情凝重地问道。十几年了,他已经接受自己失去了双腿,成为了一个残缺的人。表面上他是手握大权的顾氏继承人,内里他很自卑,甚至不愿意接受青梅温凉的追求。感觉自己配不上健康活泼的温凉。
今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生疼!真好啊,生疼生疼的。倔强的青年眼中噙满了激动了泪水,仰头看向叶凛,“我可以,重新,站起来吗?”
“可以,一切都取决於你,你要是不想站起来,谁也拽不动,你要是想站起来,就可以行走如常。”叶凛背着手站在那里宛如神明,在顾家人面前打开了充满希望的潘多拉魔盒。
顾鲤问过叶凛,她这句话的意思,叶凛告诉她,顾锦的腿是心结郁结所致。当年在车祸中他亲眼看到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加上身体受到重创导致心理无法接受失去亲人和自己残疾的事实。
身体上的创伤通过医学医治好了,但精神上的刺激和情感郁结一直未消除,加上家庭氛围压抑,他的病就没有起色。注入灵气后给他以希望,之后的药是帮他疏通郁结,至於他愿不愿意重新站起来还是要看他自己的。
顾锦当然愿意,他看向在一旁哭成泪人的温凉,有人在等他,他要站起来亲自走到她面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慈善晚会有竞拍的环节,几个人没有在屋里久待便都去了大厅。楚秋坐在首位,挨着她的是顾锦,之后是温凉。顾鲤和叶凛则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偷偷地摸摸手,吃点小点心填饱肚子。
叶凛对花钱的事儿不感兴趣,顾鲤也兴致缺缺,这种晚宴她只要提供钱就好了。叶凛觉得无聊,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皮凑过去挨了挨顾鲤的肩膀,“要不,咱们回家吧。”
“烦了?”
“没意思啊。”叶凛能说她想要奖励吗?
“等我一会儿。”顾鲤掏出支票夹,写了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扔进募捐箱,跟管家说了一声就带着女朋友离开了。
上了车,叶凛就自在多了,不用端着淑女范儿,整个人黏黏糊糊的往顾鲤身边贴,手指灵活的按下了车子挡板的按钮,隔绝了驾驶室和后座的视线。顾鲤勾唇看着她嘟着个嘴,闭着眼睛蹭过来讨吻,她恶趣味地捏了一下叶凛的嘴巴。
叶凛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两片嘴唇在顾鲤的指尖挣扎着。等她嘴唇被捏红了,顾鲤才松手,凑过去亲上了她的唇。两个人肆无忌惮地亲在一起,直到一方呼吸不畅才分开,猛喘两口又贴在了一起。
亲到嘴唇都发疼了,顾鲤才放过她。彼时,叶凛的眼角微红,生理泪水滑落到鬓角的发丛中,娇滴滴、软乎乎的,抱着她跟抱着个大号的娃娃似的。顾鲤眯了眯眼,在她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