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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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不知徐绣同孟檀是如何遇见的,只见她兴冲冲的跑到了踏雪居,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这会儿徐绣说了名字,姜月自然也不好再当做不知道,遂将孟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她与孟婵是闺中好友,孟家的事情,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当徐绣听到孟檀二十有一却尚未娶妻之时,则是激动不已,一张俏脸染着红晕,瞧着越发娇美。
可当知道孟檀是右相嫡子之时,徐绣却是垮了小脸,愁眉不展。
「那他为何还要当武将?」这般尊贵的身份,为何还要到战场上厮杀?虽说这将军之位的确是受人敬仰的,可大曜到底还是重文轻武。虽说到了景泰帝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却还是抵不上文官。
这个问题姜月也问过孟婵,便回答道:「孟将军虽然有个当丞相的爹爹,但是却想靠自己的实力。」
姑娘家自然都喜欢这般有担当有抱负的男子,可徐绣却是敛了敛睫,心道:若是这孟檀真的只是一个将军,或许……可是如今他的身份怕是不成了。她爹爹虽然是侯爷,说到底没有什么实权,而且还是不被皇上待见的。
徐绣只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于孟檀而言,自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她虽然生得美貌,却也及不上姜月这般的倾城之姿惹人怜惜。方才他看自己的眼中并无半点的惊艳,甚至连欣赏都没有,只怕是樊城之中见惯了美若娇花的贵女,瞧不上自己了。
徐绣有些失落——她的容貌不是拔尖的,身份也是极为尴尬的,孟檀这般年轻有为家世显赫的男子,岂是她能肖想的……可偏偏,她早早的陷进去了。
姜月自然知道徐绣是个聪明的姑娘,眼下见她神色落寞,便是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她有些不忍,抓着她的手安慰道:「绣绣你放心,衍之哥哥同我说过,你爹爹的事情,会在皇上面前提一提。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可若是运气好一些,说不准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徐绣点了点头,一双美目泛着盈盈之色。今日能再一次见到自己心仪的男子,无论怎么说都是开心的。她看着姜月,语气真诚道:「阿月,谢谢你。」
「傻姑娘。」姜月学着楚慎的语气和动作,伸手捏了捏徐绣水嫩的脸,两个同龄的小姑娘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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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千里迢迢的来找楚慎,一路上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和楚慎一道风风光光的回去,姜月觉得这日子真是再幸福不过了。
她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抬手撩起帘子看外面的人。楚慎本就长得俊美无双,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又浓眉薄唇的,光是看看就觉得惑人。如今见他穿着一身盔甲的样子,更是让人挪不开眼。起初她不过是偷偷看一眼,之后却像是上了瘾一般,直勾勾的看。
开始倒是没什么,之后却见楚慎转过头目光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大抵是被她看烦了吧。
被抓包了。姜月赶紧放下帘子,脸上却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楚慎侧过身,轻启薄唇对着一侧的孟檀道:「孟将军,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在前面的镇子落脚吧。」
听言,孟檀颔首「嗯」了一声。若是以前,这端王哪里会这么早就停下不赶路?大抵如今有女眷,这才偏袒了一些。想到这里,年轻俊朗的大将军垂了垂眸,神色有些落寞。
一听可以休息了,姜月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马车一停下便提着裙摆挑了下来。如今为了方便,她只穿了最简单的衣裙,甚至都没有怎么梳妆打扮,脸上不施粉黛,唇上也只不过抹了一点口脂。一整天的马车坐下来,姜月觉得自己这屁股有些有些隐隐疼痛。姜月心道:那会儿来的时候,她都不觉得累,如今这身子倒是娇贵了起来。
姜月在客栈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天气热,眼下只不过穿了一件轻柔的丝制外衫,她吃着时令的新鲜水果,皱着眉头揉了揉屁股。
吃完了,整个人愈发是懒懒的,干脆撑着下巴趴在榻上,连动都不想动。
察觉到有人把手覆了上来,姜月只道是自家那两个小丫鬟,遂眯着眼睛懒懒使唤道:「对,就是这儿,轻一点。」被伺候的舒服了,姜月才发现这手越来越不规矩了。她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却也没有急着回头,只不过声音绵软道,「被堂堂端王伺候的感觉还不错嘛。」
——本来她的脸皮极薄,如今被欺负惯了,倒也渐渐习惯了。
哪知她话一落,便察觉到那力道重了一些。姜月顿时叫了起来,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伸手就是一拳。可挥出去的拳头却被用力握住,姜月见面前之人一脸的淡然,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做完坏事的模样。
她一双水眸瞪得老大,不满的将脑袋抵到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之后却是像小狗似的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修完之后眉头一皱,忙伸手欲将他推得远远的。
「怎么了?」楚慎看着她。
姜月一脸嫌弃道:「臭。」
她刚洗完澡,整个人都是香喷喷的,可是他却是一身的汗臭。姜月想:这次出征一趟,竟然连一向喜洁的毛病都改了。
楚慎只道她没良心。不过刚刚安顿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她了——如今倒好,还被她嫌弃了。可身上的确是出了汗,他也有些难受,没说什么,只转身欲去沐浴。却不料榻上的小姑娘却是伸手拉住了他。
他侧过头去看她,见她披散着海藻般的乌黑长发跪在榻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外衫,身姿玲珑婀娜,看上去便是一副娇艳可掬的模样。
楚慎有些不想走了。
他重新坐到榻边,伸手把她圈在怀里。她的身上是淡淡的甜香,让人顿生一种莫名的食欲。念着她没良心,楚慎朝着她莹白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姜月被咬得痛极了,遂故意使坏,抬手就揉着他梳得整洁的头发,一用力,连发冠了扯了下来。他的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模样狼狈,倒是正中她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