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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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夫开了方子出去,姜月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
她将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细细回忆着大夫方才说的话,然后侧过头看着同样一脸呆愣的楚慎,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好奇又小声道:「衍之哥哥,我……真的有孩子了吗?」
她的脸颊有些苍白,显然是身子不适。方才她差点晕倒,着实将他吓了一跳。楚慎回神,瞧着榻上娇娇小小的妻子,只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如今腹中居然怀了他的孩子,一时心里满是欣喜狂悦。他抱着她的身子,亲着她白嫩的脸颊,想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常一些,却仍是压抑不住这兴奋之感:「嗯,大夫说,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
姜月蹙眉回忆,心道:若是一个月的话,岂不是那天晚上种下的?
她还是个孩子,可是如今就快要成为一个娘亲了,饶是她期盼着的,却也觉得太过突然。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腹中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一件再开心不过的事情。她侧过身子,看着楚慎俊朗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眼下双眸正染着笑意——想来他也是欢喜这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开心成这副模样。
她覆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忍不住翘起。
只是一月,自然是尚未显怀,不过再等几个月,她这肚子便会慢慢隆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腹,之后又想到了什么,护得牢牢得,一本正经的对着身侧的楚慎说道:「这几日你这么欺负我,孩子可有伤到?」
姜月心有余悸,一想到楚慎每次弄得动静这般得大,若是因此伤到孩子了,她便同他急。
楚慎面色一怔,只觉得孩子尚未出生,妻子就明显偏心了。可是他是个大男人,总不能和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计较吧?他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温柔道:「咱们的孩子哪有这么容易伤到?方才大夫说了,孩子很好,接下来,你只需好好补身子,然后将这孩子生下来便是。」
她毕竟年纪还小,生孩子这种事情却是危险的很,之前他原想着等明年再要孩子,眼下这孩子来得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说起来,也是因为他的努力。
不论如何,两人成亲不足三月,却有了孩子,怎么说也是一件喜事。
一听孩子没事,姜月便松了一口气。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她自然也会好好的补身子,她抱着身侧之人的腰,眉眼弯弯道:「衍之哥哥,我觉得好开心。」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给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更令人欢喜的。
楚慎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语,只觉得心里很是满足。他捧着妻子小小的脸颊,忍不住凑上去吻她,可是一想到方才大夫叮嘱的,自己至少有两个月不能碰她,便是一阵揪心。
他俩好不容易成亲了,他还没怎么享受过男欢女爱的滋味。起初娘生病,她便是一颗心都落在了娘的身上,之后他受了伤,又是许久没有同房,而眼下好不容易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却怀上了孩子,更是满心都只有孩子。
楚慎的心里有些泛酸,只觉得在自己的心里,永远都有别的事情比他更重要。
不过,一想到她怀孕之后要受的罪,这酸涩便立马被心疼所替代。现在她自然是欢喜的,之后等孩子的月份大了起来,反应也会更厉害。而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好好陪着她。
「眼下有了孩子,便要时刻注意一些,不许随便走动,也不许再同那狗接触。」楚慎认真叮嘱道。
说起小宝,姜月倒有些舍不得,可是她知道楚慎说得是对的。她也没有任性,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她抱着他的脖子,亲昵道,「我会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的。」
楚慎好看的凤目漾着笑意,无比疼惜的抱着她的身子,夸赞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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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姜月怀孕之后,楚慎便越发的宠着她疼着她。
这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王妃腹中怀着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是一举得男,便是小世子。王妃生得娇美惹人怜惜,不过高门大户之中从来就没有专宠一世的,可是生了孩子却不一样,这地位就再也无法动摇了。
可是姜月却没有想这么多。怀了孩子之后,她便开始认真做起了准备,学习一些如何照顾孩子的事宜。薛嬷嬷见自家王妃这般的重视,遂打趣儿道:「若是要比照顾孩子,王妃只需同王爷请教便是。」
话落,引得姜月一阵脸红。
可不是吗,在这方面,楚慎这个大男人可比自己懂得多了。
姜月嗔道:「衍之哥哥公事繁忙,我自然不想再麻烦他。」楚慎的伤已经好了,自然是要日日上早朝,而且她早就决定了,努力学些如何照顾孩子,到时候也不会手忙脚乱。
姜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日日盼着孩子早些出来,可是眼下未足两月,里面的种子才刚发芽呢。正同薛嬷嬷说着,却听得外面下人来禀,说是宣甯公主来了。
姜月许久未见宣甯了,自然是心情愉悦。她见宣宁一身红色小袄,面色红润,笑吟吟道:「恭喜堂嫂了。」若不是她偶然从顾意琛口中听说姜月有了身孕,只怕此刻她还不知道呢。
不过她也明白,怀孕的头三个月,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候,自然是不宜声张的。宣甯的目光落在姜月的小腹上,瞧着甚是平坦,一点儿都看不出是怀了孩子的。
姜月察觉到宣宁的目光,小脸一红,道:「眼下月份未足,还看不出来呢。」
宣宁则是有感而发:「堂兄真厉害。」成亲不过几个月,就怀上孩子了,而且按这时间来看,还是在堂兄受伤的时候。受了伤还不忘这档子事,可见其身体强壮啊。
这话落在姜月的耳中,却是令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她自然知道楚慎是厉害的,可是如今两人亲近了,她便发现再厉害的男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不过这些日子的温柔体贴,却是令她极为感动。
楚慎身为王爷,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太难得了。
瞧着姜月一脸的幸福之色,宣宁甚是羡慕,一想到那个风轻云淡的谪仙男子,却令她有些无措。姜月也察觉到了宣宁的异样,遂问道:「过了年,你就要同孟将军成亲了,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见姜月问得这般小心翼翼,宣宁却是爽朗一笑,道:「能有什么想法,反正我是死也不嫁那孟檀。只要那人一句话,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生死相随。」
姜月自然明白,宣宁口中的那人是谁。
只不过大曜谁人不知那国师司渊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再说两人的年纪差得太多,根本走不到一块儿。可是她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若是宣甯真的同国师在一起了,那么徐绣和孟檀也是有可能了。但是,饶是宣甯贵为公主,也不能违抗皇命,如今两人的亲事已定,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
宣宁又道:「这段日子,我天天去找他,我就不信他不肯见我。」已是冬日,天气这般的寒冷,她站在外面等着他,就只为了见他一面。以前她只敢默默的看着,可是现在她想:若是她再不有所表示,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虽然宣宁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姜月还是能感受的到她的委屈。她身为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身份高贵,何时为一个人做过这种事情?姜月叹了一口气,握紧宣宁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晚上姜月躺在自家夫君的怀里,想着白日宣宁之事,则是忍不住问道:「衍之哥哥,宣甯的事情当真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孕妇的心情一向很敏感,只觉得看着宣甯和徐绣都为情所困,她自己却是嫁了一个好夫君,有些不是滋味。
楚慎知道今日宣宁来过王府,又见小妻子这副柳眉微蹙的模样,则是伸手抚平她的眉心,道:「瞎操心什么?」都快要当娘亲的人了,瞧着还是如小孩子一般。
姜月不服气,撅了撅嘴道:「这怎么能说是瞎操心呢?」她没什么朋友,也就和宣甯、徐绣投缘一些,自然是为她们担忧了。
见她这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楚慎凑上去亲了一口,吮着她香香软软的唇瓣许久,才感到身子渐渐燥热……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般的禁欲简直是要他的命。心爱的妻子夜夜睡在身侧,却是碰不得,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折磨人的。
他捉着她冰冷的小手捂在手心,又把人搂得紧紧的,用身子暖着她。
姜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看的妙目水色潋灩。她知楚慎憋得厉害,可是如今她怀着孩子可是马虎不得,遂推了推他的身子,红着脸道:「你去沐浴吧。」
这是……让他自己解决的意思?
妻子太狠心,楚慎面露不悦,用身子顶了顶她,听着她娇娇的嘤咛声,更是声色阴沉的诱哄道:「阿月,帮帮为夫,好不好?」
姜月哪里肯啊,赶紧将脑袋埋入楚慎的怀中,很是坚决道:「不行,会伤到孩子的。」她可不许楚慎胡来。
楚慎自然也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只亲了亲她的鼻尖,凤眸晶亮:「放心,我自有法子。」说着,便开始行动起来。
事毕,姜月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将裸露的肩头盖上,又察觉到双腿间的异样,只觉得脸红心跳,羞人的紧。她抱着他,听着他粗粗的喘气声,心里害羞的想着: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虽然没有尽兴,却也是解了馋。楚慎替她抆拭干净,然后亲了亲她的脸,见她双颊酡红,眸含春水,便眉眼染笑问道:「难受?」
姜月脸一红,一副不要理他的样子。
楚慎却是忍不住笑,他伸手拨开她额角的碎发,见这处雪白光洁,那伤痕早就消失了,却还是忍不住低头疼惜的吻着她的额头。他一下一下亲着她的脸,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来,声音暗哑道:「乖,再忍一个月,嗯?」
什么叫「再忍一个月」?明明整天想着那档子事的是他自己呀,如今说的好像是她想要似的。姜月气鼓鼓的,干脆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胸前,却不知咬到了何处,听着楚慎舒坦的呻吟了一声。
姜月红着脸「唔」了一声,然后紧紧闭上眼睛,心道:再也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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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月醒来的时候,楚慎已经上早朝去了。
她瞧着自己身上的被褥裹得紧紧的,包得她好像是一只蚕茧似的,姜月顿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她起身下榻,才发现此刻已经辰时了。沐浴的时候瞧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便知楚慎又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欺负她。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胸前,那些痕迹尤甚,一想到那画面,姜月顿时面红耳赤,只觉得楚慎以君子风范行小人之事的行径越来越熟稔了。
今日外面的日头极好,可是姜月还是觉得有些冷,索性躲在屋子里。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呼呼额,这才舒坦。
用完早膳之后,姜月便开始忙针线活,可是这衣裳却不是给孩子做的,而是给楚慎。她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了他,她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心疼。如今替他做一套寝衣,也好让他开心开心。
正做着,薛嬷嬷却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方才听丫鬟说,今早那床褥乱糟糟的,更是有房事之后的气息,顿时就令她吓了一跳。王妃如今怀着身子,而且仅有两月,王爷又是个年轻气盛的,难免把持不住,可万一伤了孩子可是不得了了。
姜月见薛嬷嬷让屋子里的丫鬟出去,又听她说着这事儿,更是红着脸道:「没有,只是……」楚慎自然懂得分寸,没有真的碰她,因为……根本就没有脱她的亵裤,更没有进去。只不过事后她两腿发软,那处更是湿漉漉的,却是真的。
姜月说着,连脖子都红了。
薛嬷嬷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王爷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般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要等王妃生了孩子出了月子才能真正的同房,那中间的三个月虽然可以行房事,但到底还要顾忌一些。虽然王妃嫁入王府的日子不长,可怀了孩子,到底不能再伺候王爷了。
听了薛嬷嬷的话,姜月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了许久,才咬了咬唇,一声不吭——让她给自己的夫君塞女人,她可做不到。
可是一想到这些日子楚慎每天晚上憋得厉害,却是有些愧疚。按理说,她怀了身子的确不宜再和楚慎同住,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那方面自然也是有需求的。瞧着昨夜他这般的解馋,她便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