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佳,在一起是两个人说了算,但分手,只需要一个人说了算。”
哢!
一只手从后方探来,将颈骨捏碎,骨头从后颈断到了耳根,巨响如雷。
叶菀佳失神地望着她,望着眼前这张突然陌生的面孔,动了动唇:
“所以,你前天说,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跟我分手,是么?”
盛夏的晌午,露天长椅却陷入深冬,没有丝毫温度。
“对。”
简短的一个字宛如尖刀,刺破表面的祥和。
叶菀佳僵了许久,漂亮的脸在那一刻冰封,良久良久,眼珠才动了一下,滚落一颗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的青旅,怎么取的行李。只记得,背包好重好重,行李箱好重好重,几乎将她压垮。
她看向天空,分明晴空万里,却让她觉得阴沉灰暗。
也许是风太大,一晃,吹散她们的爱情。
魏潇潇接到人时,叶菀佳正坐在地铁站门口的石桩上,瘦瘦的,小小的,佝偻着背,一手搭着比她还大的行李箱,一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的骨头都被抽走似的。
她把叶菀佳接回家,整晚陪着她,哭诉也好,埋怨也罢,叶菀佳说什么她都听着,没有一句不耐烦。
只是,她听来听去,还是觉得蹊跷。
晚上十点,叶菀佳哭得差不多了,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抱着抱枕,双目没有焦距。
魏潇潇轻手轻脚地坐过去,在她的无袖睡衣外面披了一条毯子,商量着说:
“菀佳,虽然会长突然提分手是挺混蛋的,但我觉得,她不是冲动的人。”
叶菀佳的眼珠动了一下,像极了琉璃镜破开了裂缝:“可是她连分手的理由都不给我。”
“对啊,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魏潇潇拍了下膝盖,“就是,怎么说?我觉得裴苏叶吧,就算真的要跟你分手,肯定也会跟你好好谈啊。怎么会这么突然,又一个理由都没有呢?”
叶菀佳心如死灰,哭过头的眼睛又酸又疼,眨眼都觉得吃力:
“不知道,可能她厌恶我了吧。”
“怎么可能?”身为旁观者,魏潇潇看得清两人的感情,“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有一年多,但你们感情很好啊。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呢?”
叶菀佳的眼皮抬了抬,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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