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害怕......”
呜咽声像极了小猫,而且是刚出生就受伤,就像她们捡到奶酪的时候,发出微弱求救的声音。
裴苏叶也哽咽,眼眶骤红,拥抱的力度加深几分。
“我也怕。”她坦然,“要是那一枪打到你身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菀佳打了一下她的背,哽咽着埋怨:“还说呢!那么害怕枪,后来还要挡在我前面。要是那个男的再开枪怎么办?”
裴苏叶笑了,目光望向玻璃花瓶折射的水晶般的光辉,唇角展开的瞬间,一滴清泪坠下:“这就是我挡在你前面的意义啊。”
人对危险的感知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深爱之人。
叶菀佳觉得自己离枪声那么近没什么,裴苏叶则觉得跟流浪汉斗智斗勇没什么,比起自己,她们更在乎对方。
少倾,二人的情绪稍稍稳定,紧紧的拥抱变成亲昵的依偎,双双躺在病床上,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生息。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遇上他们的?”叶菀佳抠着裴苏叶病服袖口的线头。
裴苏叶面朝上仰躺,缓慢回忆:“不知道,他们突然从小路上冲出来,绊倒我的车,像提前踩了点似的。”
“踩点?”叶菀佳顿了一下,“是不是你最近都这个点回来,所以他们就对你下手?”
裴苏叶觉得很奇怪:“可是晚归的研究生很多,他们为什么对我动手?要钱的话,我身上没几个钱,打劫我的收益并不大。”
“还收益不大?”叶菀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来打了一下她的肩,“你这么漂亮,又是一个人,他们有一万种理由害你!昨天是你路过,那就对你下手,要是另一个女生,那就是她。”
说完,又不甘心地放低音量,指责道:“真是的,头一回看到受害人自己抛出受害者有罪论的。”
看她着急,裴苏叶讨好地坐起来,亲昵地靠到她身上,脸颊蹭着脸颊,哄劝着说:
“小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贴脸颊的昵称让叶菀佳心防崩塌,全身心地陷入温柔乡里,声音糯了下去: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裴苏叶接着往下说:“我是觉得,他们什么工具也没有。绳子,胶带,凶器,一切能够威胁到我的东西都没有。”
叶菀佳回想了一下那三个流浪汉的身型,“可是,就算什么都不带,他们三个那么肥,那么高,也足够威胁你了啊。”
正说着,叶菀佳也觉得有点不对——如果只是为钱,那么他们拦下裴苏叶,要完钱就可以放人。但他们没有,把裴苏叶拉到小路的灌木丛,显然还想进行下一步迫害。
如果要绑架,那得有绳子和胶带。如果想侵犯,那得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往公园再走一公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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