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话,便仅仅只有字面上的意思。
“呵。”魏潇潇仿佛听到一个石破天惊的讽刺的笑话,“还说不是泄欲......”
垂下的眼帘重新抬起,眼里全是冰:
“蒋时雨,你真不要脸。”
蒋时雨的感情没有换来魏潇潇的回心转意。她没有再出现在宠物店,只是每日都叫人送花,风信子、蝴蝶兰、白玫瑰,无论什么花束,总有一个没有变过——
向日癸。
於她而言,魏潇潇是一个如这花朵一样,为她贫瘠的生命中带去阳光的女孩。
只是她的女孩变成了蝴蝶,在花朵上停留片刻,翩跹着飞走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曾经为读书奔波的她们,如今为生活奔波。
过年七天假期,叶菀佳要回老家,顺便商量一下,将身体不大好的父母接到南洲居住,再帮母亲联系一家医院,做肾脏移植。
七天的假期很短,但对於感情浓烈的裴叶二人来讲,却是漫长的。
裴苏叶买了一张飞机票,将人送下机场。又担心叶菀佳大箱小包地拿不动,加购了一张从机场到老家的大巴车票,一路帮她拿东西。
“这不是菀佳吗?”
大巴车上,恰好碰到务工回乡的表舅。表舅年过50,头发却已经白透了,看着光鲜亮丽的叶菀佳,眼中满是羡慕。
“大学生,现在出息啦!你妈说你出国了,啥时候回来的啊?在哪儿工作啊?”
自从出国之后,叶菀佳只回过2次家,上次回来,还是2年前,与家里大部分亲戚都多年未见。偶然遇见,也高兴地打招呼:
“今年刚回来,在动物医院给小动物们看看病。”
“哎哟,医生啊?医生好!医生能治病。等你走通些关系,给你妈也送去大医院看看,她那个尿毒症那么多年了,一直拖着。”
“嗯,这次回来就是跟她商量的,南洲那边有个医院的肾脏移植很好,我打算带她去。”
两人一来一回寒暄,说着说着,表舅才终於留意到,坐在叶菀佳外侧的,靠窗的裴苏叶。
这姑娘眉清目秀,一件铅灰色立领大衣,一条柔软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但那双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智慧,那是优渥的家境里培养出来的知书达理的气质。
纵观整个大巴,显然跟他们这些务工回乡的民工,不是一路人。
“这位是?”
表舅年过半百,眼神格外毒辣,想起刚刚上车时瞄到的,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知道她们是一起的。
裴苏叶往前探了下身子,打算自我介绍:
“表叔好,我是叶菀佳的——”
“——她是我学姐。”
叶菀佳抢断她的话,有些急促。甚至,偷偷在两人座位的中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