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我希望你能来现场,见证本该属於你的一切。”
嗡——嗡——嗡——
研究所大楼的挂锺发出沉重的声音,荡开一圈无形的声波,穿破时空,直击人心。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一晃眼,叶菀佳已经坐在了新娘休息室里。
“潇潇,你真的想好了吗?”
“菀佳。”
魏潇潇低头,整理了一下礼服的裙摆,眼睛红了一下,被她忍了回去,“别再问了,我的意志没有那么坚定。”
缓了缓,又开口:“霍小姐说得没错,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生意。婚姻,只是其中一个订单。”
10点50分,霍烟准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她没穿长裙摆礼裙,只是一套白色女士西服。头发仍跟平时一样,用简易的皮绳绑在脑后,孤冷地坐在轮椅上,仿佛坐着龙椅,桀骜轻慢。
“看来是赶不上了。”
她看了眼腕表,轻飘飘扔下这个结论。
魏潇潇心如死灰,没听出这话的意思,一旁的叶菀佳却眯了下眼睛:
“你在等谁?”
霍烟没有回答她,按动右侧扶手上的按钮,轮椅轻巧左转,驶出休息室。
“她不来,怪不了别人。”
与此同时,研究所来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9辆车连续追尾,蒋时雨排着堪比龙尾的队伍,焦虑地下车远眺,看不到堵塞的龙头,冲进车里坐着,又冲出来,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引以为傲的理智荡然无存。
嘭!
车门轰然砸上,一个人影沿着蜿蜒的车队奔跑远去。
酒店,新人休息室门口。
轮椅渐渐走远,叶菀佳凝视着那个坐在轮椅里的背影,只觉得周围罩了一层雾,稀里糊涂,看不清楚。
霍烟是神秘的,但同时,透着一股深深的危险,如她的名字。
门口,一直等候的中年妇女迈进门来:
“魏小姐,咱们该过去了。小姐不喜欢等人。”
小姐,霍烟。
审视眼前毕恭毕敬的妇人,叶菀佳神志恍惚,依稀间,看到民国时期达官贵族的管家,话少,恭敬,严谨,却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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