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衣柜拿了身红色的广袖留仙裙,然后暗中施法改了改尺寸,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示意江宁换了,看这情形柳袖识趣退下。
江宁从小便在宫中跟着嬷嬷一起学习,到后面也得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不像其他宫女一样需要很多人挤在一起,洗漱也是一同进行。所以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自然是极其尴尬的,但是她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配说不的,俯首行礼:“奴谢主人赏赐。”
江宁解开身上还没有换多久的衣服,把它们放在一边的地上,然后弯腰想要换上。
“等会再换,我问你几个问题。”朱辞镜看着江宁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眼里多了一丝惊讶,看来小妖逃出来之前还是受了不少苦。
“主人您问。”江宁把衣服攥在手上,低头看着朱辞镜的影子,余光瞥见她白皙的脚背,才发现对方没有穿鞋子,看着上面十分明显的青色血管,江宁微微屏住了呼吸。
“这伤哪里来的?”朱辞镜起身围着江宁转了一圈,指尖划过最长的那道伤口,从肩膀一直向下到腰眼,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刃划过,似乎是因为没有怎么处理好,现在伤口还泛着血。
“被人掳走,逃跑的时候被人划的。”朱辞镜手上的动作不轻,江宁微微吸着气然后回答道。
“被谁掳走的?”朱辞镜身子往前仰,也不在意江宁伤口上的血是否会沾到她身上,举止有些亲昵的挑起江宁肩上的头发。
很香,朱辞镜觉得就算江宁撒谎,她也会因为这花香把她留下来。
“固北侯之子,谢阳。”固北侯谢词是当朝一等功臣,连皇帝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而谢词最宠爱他的儿子。
“如何逃出来的?”朱辞镜左手没有再折磨那道伤口,拿出手帕把血渍抆去,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奴切了他的命根,然后伪装正在与他欢.好骗过了他的侍从,当时府上正好有一个丫鬟被打死,我把她丢进了井里,躲进草席被丢到了乱葬岗。”江宁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的大胆。固北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绝了根,定是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朱辞镜听到这轻笑一声,这小妖倒是真敢说,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侯府被打死了人?又是如何躲过那些耳目?”
江宁似乎是早就知道朱辞镜会问什么,也没有露怯:“那天小侯爷为了让我主动服侍他,当着我的面打死的,并且威胁我说若是不从,也是这样席子一卷便丢去乱葬岗。”至於她是如何躲避耳目,自然时因为她是妖,虽然法力不高,但是她善於借助植物躲避。
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江宁的语气顿了顿:“没有躲过,所以在逃的时候被砍伤了,他也想要碰我,然后被我逃了。”这句话都是真的,只是前者是她第一次逃走被抓回来,后者是第二次逃走成功了,所以江宁说的面不改色。
这样一本正经撒谎的模样不仅没有让朱辞镜心里产生被欺骗的愤怒,反而是觉得有些果然如此的好笑,她把自己产生这样想法的原因归咎於江宁大胆的有趣。
她现在只是袖满楼的一个“花魁”,而江宁是得罪了固北侯的一个逃犯,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把人交出去,借此机会攀上固北侯的一个人情。善良点的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把人留在身边,江宁还敢把这些事实淡然的说出来,还不向自己面露哀求,不就是大胆的有趣吗?
朱辞镜支着脑袋打量着江宁有些单薄的身子,笑得有些开心,她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类了,哦不就算是妖也没有这么合她眼缘的。
“把衣服换上吧。”朱辞镜又等了一会儿,见江宁真的不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其他动作之后,有些随意地说道。
“是。”江宁心里缓缓呼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也不枉她最近一直忍住这伤没有去治,她的身份实在是危险,不仅会害了别人更是会害了自己,所以还是自动暴露让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才是上策,不过这计划成功的机率也是五五开,要是朱辞镜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她就得另外找过靠山了。
不过......
能够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人服侍她,也是有胆识的奇女子。就是不知道朱辞镜把她留下来是她有底气,还是袖满楼背后的人很强。
虽然江宁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朱辞镜就是从她身上看出了松一口气的感觉,见她把衣服换上之后整个人都明亮了几分,有些恶趣味地笑道:
“只是我比较好奇你刚刚说的假装欢.好是如何做的。”
“不如你现在与我示范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害,没有上app的榜,我就隔日更叭,这本收益也不太好,所以想苟到几个榜单看看有没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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