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回来了?”朱辞镜微微低头涂着豆蔻, 大红的颜色衬的十指窍长白皙。
“带回来了。”柳袖看着朱辞镜的神情有些摸不清发生了什么,心中暗自猜测是否是於那小妖有关。
然后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听着朱辞镜问道:“那日江宁让你占卜一个人的下落, 现今结果如何?”
本来这几天蛇姬便应该离开, 但是因为虎么那出了些事情便还没有走,被柳袖突然喊过来多少还有些忧虑,现在听朱辞镜这样问自然是如实相告没有隐瞒。
“之前我便已经告诉过她结果了, 公主不知道吗?”
朱辞镜听到这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上个月月初。”上个月月初还没有到拜月节, 也就是说江宁早就知道虎丘的身份,但是在虎丘中箭之后她却表现的一无所知。
一个谎言让朱辞镜开始怀疑当时虎丘行走轨迹突然的偏移是否也不是巧合, 而是一次预料之中的谋杀, 但是江宁明知道水无的转世对她来说还有大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那天江宁身上的粉末又清楚的表明她曾经进过密室, 而且还是在没有惊动自己设的结界情况下进去的,一瞬间朱辞镜心中闪过无数个可能, 但是面上也没有什么反应, 点了点头让蛇姬离开,然后进了一个冰窟。
水无之前跟她缠斗多年, 心里有弯弯道道多少明白一些,担心对方有什么后手诈死, 所以一直把这屍体留着, 而且还用阵法封住了。
朱辞镜蹲下来仔细检查虎丘的伤口,探了一丝妖力进的身体,发现她手腕、肩膀都有浅浅的魔力残留着,想必是当时被钳制留下的痕迹。
想到自己之前下意识就相信江宁的话,以至於到现在才打算验证这十分明显的破绽, 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可真是厉害。”
如果当时爆发的魔力真的是虎丘的,那么江宁竟然有比她还更强悍的魔气压制着她让水无去送死,足以证明江宁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魔族的某个大能,那么她来这的目的便不单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圣魔珠就是在江宁的身上,而她极有可能就是水无的转世。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往生镜的出现极有可能让她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江宁遮遮掩掩不愿意将前世的事情托盘而出,预谋了这么一场戏,让自己误以为水无已经死了,在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潜入密室将花辞树救出来,到时候自己没有提防没准真的会中招。
可以说这样敌暗我明的情况是朱辞镜最不喜的,因为这样显得十分的被动,但是想到对手是江宁,即使对方的身份还不确定的,朱辞镜还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朱辞镜状若无事一直忙碌着很少回到寝宫,好巧不巧的是每次回来都可以碰见江宁有事。因为这两个人的交流也大大减少,好像莫名其妙被什么隔阂包裹着无法前进。
在相处的过程中朱辞镜没有在江宁的身上看出一点水无的影子,有些时候还是会因为对方细微的小动作而有心动的感觉。朱辞镜不相信是江宁演技精湛把自己都了骗过去,因为之前的水无演技同样精湛,冰清玉洁的形象骗了三界多少人?但是自己只是觉得虚伪做作。
从其它地方入手找不到什么线索之后,朱辞镜打算主动打破现在的状态,在江宁又一次走进她书房的时候,隐身跟了进去。
朱辞镜的妖力经过双修以后有了很大的提高,隐藏起气息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发现她的踪迹,但是江宁却是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眼里隐隐藏着兴奋然后被克制了下来。
再抬头时眼神跟以往截然不同,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紫武最近的动作是你叮嘱的吗?”江宁瞥了一眼花辞树,语气有一些计划被打乱的烦躁。
“什么?”花辞树的神情顿了顿,似乎是太久没有思考有些反应不过来。
朱辞镜每天都会用妖力麻痹花辞树的思维,同时束缚他行动,要是强行解开的话就会触动这里的结界,朱辞镜马上就可以知道这边出了事。
花辞树不敢保证结界被触动了是否会有什么其它后果,所以也没有要求江宁把他放出去,因为这也只能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思考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动的时候紫武不知道为什么逃走了,而且身边的精锐损失了大半一直联系不少。”江宁说到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染上几分凝重:“然后最近几天我手下的人发现他竟然端了我们不少据点。”
“断肠崖、毒蠍谷甚至是忘川河边的未名居都遭到重创。”这些都是魔族分布在人间、妖族的隐秘据点,多年存在都未被发现。
花辞树听到这抬了抬头,知道江宁是怀疑他有什么后手,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我现在在这自身难保,哪里知道他那是怎么回事。”
江宁听着花辞树的话沉默不语,然后突然一笑:“那这朱辞镜的魅力还真的是大呢。”
因为斜靠在柱子上,衣物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眼尾还描画了彼岸花瓣,看起来魅惑极了,连花辞树都不得不承认江宁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魔,比美貌过人的魔姬还有味道。